第26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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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将她从怀中拉起来,抽出她手中的帕子,一下下的替她沾去脸上的泪水,直到那张脸再次恢复原貌,他方停下手中的动作,绝口不提她今日出长定宫一事,又做模做样的哄她:“申太医不是说要你心情通畅,今日哭了这样久,恐怕明日又要多施几针。”
“那就多施几针吧,左右我每日挨得针够多了,多几针少几针,也没什么分别。”江知宜垂眸不再看他,不动声色的拨弄着手中被沾湿的帕子。
“嘴上说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银针到了你眼前,你还会不会这么大胆。”闻瞻轻笑,逗趣儿似的用指尖拨弄她的额头,那是申姜为她施针的地方。
直到话音落下,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江知宜也不曾阻止,他就那样一下下的拨弄着,微凉的手指被她额前的温度一点点烘热。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怀中传来舒缓的呼吸声,带着些哭后的鼻音,再低头看,怀里的人紧闭着双眼,不知何时睡着了。
江知宜的脸上犹有泪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并不明显,但因为两人离得极紧,可以瞧得一清二楚,她排扇般的羽睫还有些湿润,眼角微微发红,连鼻尖也是红色的,只有丹唇因为抽泣,失了平日的风华。
闻瞻无声的端详着她,直到确定她已经熟睡,并且不会被自己惊扰时,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出了正和殿。
李施瞧见他出来,忙一如往常的上前问他今日想喝什么茶水,立即着人去准备。
闻瞻却摇头只道不急,垂眸思索片刻之后,方道:“朕身边有人不尽心侍候,你仔细盯着些,有不可信的直接打发了就是。”
“皇上的意思是……”李施弓腰放低了声音,丝毫不敢造次,每每到这样处置人的时候,他都觉胆战心惊,因为宫中之事时常不定,这回被处置的是旁人,但下一回说不定就是自己。
闻瞻偏头往殿内瞧过一眼,又道:“有些奴才不太懂事,朕向来讨厌不懂事的人。”
他早就说过,江知宜在她这儿跟旁人不一样,他不会因为她一时胡闹降罪,但是帮着她胡闹的人,甭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会大发善心,况且那奴才今日能因为江知宜的威胁低头,明日自然也会再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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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见过离王之后,江知宜一直心有担忧,既怕皇上起疑心,又怕离王不遵守当日之约,将她的境地全数抖搂给兄长,但直到过了四五日,并没有什么动静,她这才放下心来。
可在此期间,皇上身边多了位美人的事情在宫中宫外不胫而走,引得朝臣议论不止,纷纷猜测这美人究竟是何人,才得皇上如此青睐。
除了猜测美人身份,朝臣对皇上金屋藏娇的举动也颇为微词,有些人觉得这为沉溺美色之举,且有违皇室礼法,劝谏皇上理应将该美人纳入后宫,允其嫔妃之位。
而另外一些人则觉他们过于大题小做,自古皇上宠幸美人,并非必然要允其身份,且皇上以往从不近女色,何来沉湎淫逸一说?
两方朝臣在朝堂之上纷纷上谏,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论到最后,谁都没有说服谁,反而达成要皇上择良家女入宫充盈后宫、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的合意来。
闻瞻在朝上被他们吵得头疼,以政事繁忙高声斥责,让他们多多关心朝堂之事与朝下百姓,而非抓住后宫私事议个不停,实在有违躬身朝堂的身份。
朝臣还欲再劝,皇上私事也为朝堂大事,理应一应劝谏,却被皇上命人列出的近日来的百姓之难镇住,纷纷弓腰行礼,高声呼喊“微臣等失责”。
闻瞻最受不得他们如此,当场拂袖而去,并留下命令,百姓之难不得解决,谁都不许在朝堂上再提起充盈后宫一事。
这股子被朝堂之事激起的怒火,在回到长定宫,瞧见正等着申姜来施针的江知宜后,莫名的压了下来。
他端坐在圈椅上,轻咂江知宜早命人备好的热茶,温声说道:“今日施完针,朕就不带你出去了。”
近日来应当是他们之间少有的宁静日子,他每每下了朝,都会来长定宫等她施完针,就会严守申太医的医嘱,领她到处走走,不做她口中的“言而无信之人”。
“为何?是不太方便吧?”江知宜从内殿缓缓走出来,坐至他身旁。
她听说了宫中宫外四起的流言,说皇上被藏于深宫的美人迷住了心窍,众人好像很是好奇她的身份,有猜她是不得宠爱的先帝嫔妃,早就得皇上喜欢,但因为伦理纲常,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后宫之中,也有人猜她不过是流落风尘的女子,因身份卑微低贱,不得入后宫为妃。
自然还有别的说法,但她只记得这两种,因为这为其中最为荒缪的言论。
闻瞻却摇头道不是,气定神闲的用茶盖儿拨弄着茶盏中的根根碧绿细芽儿,有意要卖关子。
“那是你今日折子太多,需要快些去批阅?”江知宜接着猜测。
闻瞻继续摇头,但想着她以往刚居深闺,应当不知皇宫旧俗,也不再逗她,喝完最后一口茶水,方施施然道:“过几日是冬猎,后日就得出宫,赶往皇城东边的陵山,朕想着带你一同去,你今日先收拾收拾,就不出去了。”
“算了吧,我一不会骑马,二不吃炙肉,三不用涉猎讨彩头,去那儿做什么?”江知宜摆手拒绝,全然提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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