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话 寸草不生(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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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动身的时候萍姐就说道:“大一去,刘宏留下帮老路”。
萍姐的安排让我有一丝暖暖的感觉,曾经她也和我说过,下地的时候只有我在才能让她安心。在老路身边,只要注意他的举动,对我没有压力,就生生在你面前的一个大活人,你能把我怎么样。相反,离你远了却更糟心,老不死的花花肠子太多。就站在你面前,面对面,身后的萍姐无所谓,看你能有什么本事对我不利!
四年时间,他们从没见过我的真正实力!
萍姐让我多和他沟通,是这句话让我确定老路和我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有萍姐在,我顾虑太多!
大一很快回来,三大包装备在他身上没有多少分量,他很有力气,老路和我拿起折叠铲就开始乱挖一气。开始很累,觉得这样不行马上改变方法,变成四人一条线,笔直的向后连着挖。
这时候也很小心,和他们必须保持一点距离。这种蛮拆是不计后果的,声响较大易被现,只要短时间不被现,就能达到目的。
通常北方的辽代墓葬,都是一道一室的‘单体拱’的设计,在土下不深的位置,使用蛮拆简单迅捷。打个比方,一个五百立方米的单拱墓室在土下二十米深处,四个成手两小时就能打开墓门,这一点也不夸张,因为四个人是一线挖漏斗的方式,一条线挖出去,无论在哪个点位碰到墓葬主体,碰到的那一刻就等于盗洞完成。
分工明确方式合理,漏斗形的探沟挖到墓室,不用担心被人现,漏斗形是绝佳通道,可进可退。
上方完全暴露,被人抓住的风险就大,但是从土贼自身来说,这也是最安全的盗洞,开放洞口,空气和可用的空间,都是自己性命保障。
从长春回来我就一直很兴奋,因为无论如何我都要和她们说再见。所以我挖的一直是最快的,一边挖我还一边注意着老路。从老路的几次眼神和几句话里我听的出来,萍姐和我说那些话就是想把我们再凝聚成一个整体,而实际上再凝聚在一起,那不太可能。
好几年了,有太多的时候该出事,萍姐都用了很大心力来化解。事实就是如此,没有必要搞得非死不可,能这样一起做事,已经是给萍姐最大的面子。
现实就是这样矛盾,萍姐是我的顾虑,把我放在身边四年,觉得她拿我当心腹,而她却对老路格外看重,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都不重要了!
撅土进展很快,出了我的预计,土中不仅没有草根枯木,连个石块都没有,一铲一铲打下去,探沟工整美观,一道道铲痕鱼鳞一样漂亮。大概是晚上9点多,大一先现了土里有东西,这时候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我们围了过来,看到他的脚下那些碎瓷片,我下去拿起一些放在灯光下面,仔细的辨认。
“现了”我说道:“这些瓷片和我去长春拿的那个一样,外表漆黑细腻,里面一侧的泥色灰,董师傅是古代朝鲜常用的灰胶泥,有很多杂质,可以肯定是同一种类”。
现在是高山山脊,如此土质不正常。细密结实,又不是夯土,辽代墓葬封土堆也有个别经过打夯的,为了坚固。不过从以往经历来看,那种打夯都是应付了事,学习中土却学得不像。
“注意,就在这扩大,看看应该快了,现碎片,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外墙”老路说话总是那么怪怪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厌恶他的原因。
虽然经验有限,但我还知道我们现在挖的还是探沟,可探沟被老路指挥挖成这样,实在不敢恭维。没现主室,探沟应该继续向下,到达一定深度就要改道呈t字形。这样挖一点规划都没有,而且干活的时候他也要干,心说这时候你老路可别停下来,我会瞬间暴走出手杀你!我是实在不想等了,你们水平太差!
探沟被指挥成这样,又觉得老路是故意的!
不管大一离得远近,按我对他的了解,事之时,他应该会呆立当场。知道我和老路很长时间都不待见彼此,但他胆子小,不会站队!
他没经过这场面!
心底唏嘘不已,从没想过对自己人下手,现实是在萍姐身边,脱身没那么容易!
又向下挖了一米多深,土中出现了一些大点的瓷片。老路说道:“怎么会在土里直接放这些酒罐酒坛的,不应该啊,别向下挖了,这好像是扔进来故意砸碎的”。
蹲在我对面,老路似有所想,半晌接着说道:“为什么会砸碎?莫非是一种仪式?”
我在心里想着‘谁知道啊你别问我’,这时候你可千万别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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