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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其他想法，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或是逃离这个星球去生活。

  方宇航却对上常磊的眼神，&1dquo;字面意思，孬种。”

  &1dquo;你他妈!”常磊站起来就揪住了方宇航的领口，可他没有方宇航高，身高被压制得死死的，可踮着脚，他也表情凶狠，&1dquo;有种你再说一次。”

  还没等方宇航说话，佟真忽然像一道风一样，挣开了方宇航的手腕，双手用力推了常磊一把，常磊被推了个猝不及防，手上力道松开，下意识往后退半步，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

  佟真站在方宇航身前，眼泪掉了一大颗，却从桌上拿起常磊的书，直接扔在他脸上。

  &1dquo;卧槽!”常磊的眼镜掉到地上，&1dquo;佟真你有病啊。”

  佟真又从他桌上拿起一本书砸过去，声音带着哭腔和哽咽，虽然很生气，但骂起人来也还是很软，不过任谁也能听出她的生气。

  书不断往常磊脸上砸，&1dquo;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你打我干嘛啊?我又没惹你。”

  常磊被控诉懵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1dquo;老师来了。”

  众人立刻正襟危坐，佟真也拉着方宇航的手腕，大步回座位，走得倔强，头也不回。

  如果能忽略她的同手同脚，那应该还算有气势。

  方宇航回头轻蔑地睨了常磊一眼。

  常磊骂了句：&1dquo;尼玛。”

  方宇航嗤笑了下。

  等回到座位上，方宇航给常磊消息：【明天再算账。】

  常磊给他了一串脏话，方宇航面无表情地把他拉黑。

  第42章

  如果非要经历疼痛才能勇敢，我希望每个人都可以是懦弱的。

  ——佟真字迹潦草的日记。

  这大概是佟真自幼儿园毕业之后，第一次跟同学打架。

  勉强算得上打架。

  一本又一本的书砸过去，砸到自己掌心麻。

  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原来长大后的打架都不像小时候一样咬手背、扯头，而是会顺手拿起手边的工具扔过去。

  袋打在脸上的疼痛感会在片刻后消弭，但当时的尴尬和手足无措会留在心底，久久散不去。

  因为从小到大的自尊都丢在了那里。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你出糗，或是惊奇，或是同情和害怕的目光投递过来，让你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而你，却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负责这节晚修的老师是刚考进来的，人长得漂亮，笑起来有一个小酒窝，进来后温柔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让学委把打印的卷子下去，进行了一节随堂测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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