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岙帝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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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管茯旻知道与否,都已经不是意料之外了,亦更不是什么意外。”阡苡说得风轻云淡,并且直言不讳的说,“霁英本质上本不是什么生命体,而是上神的,便是白龙神消失的力量重新凝聚,寄托在凡夫俗子身上罢了——而霁英确实有这些力量,但是此人算得上低调至极。”
白岙帝君没说什么只是回忆,方才自己隐约漏了一下气息,其实是在一种情不自禁,莫名其妙的情况下。
随即自己的藏身之处暴露,所以白岙帝君便赶紧转移了地方。假装若无其事的风满楼,从容不迫又多愁善感的模样慢慢烹茶,果不其然,下一秒阡苡就‘阴魂不散’的追来了。
关于这一点,其实白岙帝君做贼心虚,本该震惊,但事到临头,白岙帝君现自己竟再次出乎意料的波澜不惊,完全是心如止水没有反应。
这点确实在次令白岙帝君匪夷所思。但事实确实也就是白岙帝君没有那么匪夷所思,只是无动于衷的等待着,所以,白岙帝君干脆无动于衷,冷漠无情的模样,以求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等待阡苡先行表明来意。
便也是这一刻,阡苡看到了未来的帝王,也不是说阡苡就此心意已决,而是阡苡回忆起来——不管是自己和无上主宰岁辰皆是看好的赤池魔帝奉凕,还是随机应变的奚夜妖帝奚夜,或者是沉着稳重的白岙帝君甯宸,其实都是一样的,至少皆是临危不惧,毫不退缩。
所以阡苡这一时三刻又想起了奚夜妖帝,奚夜妖帝说的,若自己有一日还有那个机会沦为阶下囚,那也势必是要从容不迫,体体面面的。
听,阡苡确实是听懂了。咬文嚼字的角度来看,奚夜妖帝说的明明就是‘若自己有一日还有机会沦为阶下囚’——若奚夜妖帝一开始就愿意沦为阶下囚,那么即便太平年间,也不是做不到这个轻而易举的小事,所以,奚夜妖帝的意思就是会负隅顽抗到最后一刻,至于刀枪无眼,若是真的不幸战死沙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能苟延残喘到战火散去,那么奚夜妖帝也至于点头哈腰,百般讨好,为了苟且偷生而无所不用其极,大约也就是穷途末路的时候,若是别人需要他卸任的话,他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宣布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是一届孤家寡人的帝王,可总归还是隐约‘士可杀,不可辱’的傲气在。
——此番阡苡气势汹汹,白岙帝君也不知道是否算得上是‘来者不善’。然而仅仅片刻,阡苡仿佛迫不及待,便直接单刀直入,表明来意。
还好,一切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白岙帝君欣慰——只是须臾之后,阡苡又半信半疑的问,“既然白岙帝君知道斗战塑瞿宿应龙始天尊与业莲淬火始天尊二人的故事,也知道他们二人孕育有一女,是浈裕潋滟白龙圣恩主……但不知道白岙帝君是否知道这浈裕潋滟白龙圣恩主的‘庐山真面目’。”
白岙帝君沉默了片刻,一言不,随即点了点头,又还是犹犹豫豫的,最终半响才说,“你。”
“不是,”阡苡无可奈何,就差长天长啸一般冤枉似的,“你如今不是知道我(注意称呼变了)与那奚夜妖帝二人有一些交集……便是自从老师捡到我,唤醒之后没有多久……有一天奚夜妖帝前来鬼鬼祟祟的拜访了老师。当时老师十分疲惫,于是乎……也就是那一次,也不知道为何,此前……”
“你的语气不够真诚,”白岙帝君忍不住出言提醒阡苡说,“你在欲言又止,你在支支吾吾,你有几分犹豫不决,想来,本质上还是因为你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可以将这些个故事完善填补全面了,而临场挥,随机应变的话,你的思维跳跃完全跟不上你欲盖弥彰的焦急。众所周知,这方面奚夜妖帝一人独领风骚,堪称是‘一骑绝尘扬长而去’——令我等‘望尘莫及’……你……”
白岙帝君当真是欲言又止的,因为本质上是不知道情何以堪,于是乎,断断续续,又仿佛比阡苡还要做贼心虚一般,支支吾吾半天,又道,“本来我是有心将你接回仙界之中,但是你如今既然与奚夜妖帝同道中人,便也合该学一学他为人处世的一套。此人没有传闻之中那般声名狼藉,实际上可能也比我更加适合当一位帝王。
奚夜其实没那么坏,奚夜妖帝逼成这样,也是无可奈何,这许多取舍本不是他心甘情愿。而许多事情东窗事,更不是他非得要视若无睹……”
“小师叔倒是含蓄,”阡苡不以为意,反客为主,自己找了一个地方歇下,又继续与白岙帝君心定神闲分辨说,“有道是‘平素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鬼这种你们天生都无法证明是否当真存在的东西,白岙帝君自然是不足为惧。不过,小师叔说我支支吾吾,仿佛欲盖弥彰,那自己何不是三缄其口呢?仿佛阡苡记得,当日小师叔夜闯妖界……”
“当日夜闯妖界,站在你窗前月光下,与你喜笑颜开的本是你师兄。那也皓月当空,天与地渡上了层冰清玉洁的光辉,在这样的良辰美景下,你一时看不惯这镜花水月其实不怪你。身为长辈我也未曾看清楚悲欢离合。”白岙帝君先声夺人,态度嘛,倒是坦然自若隐约有几分杞人忧天。
确实是有几分不知从何说起的杞人忧天,阡苡想这白岙帝君怎么突然变了脸色一样?但都无所谓,阡苡只继续说,“世人都说小师叔心狠手辣——尤其是辣手摧花的事情没有少做,这么说的话,看来倒是并不冤枉小师叔做了这回恶人。其实,不管当日主动出现在小女子面前之人是谁,小女子都未曾介意过。本不要紧,不痛不痒的小事,小叔才来解释,可不是在欲盖弥彰吗?”
“没有,”白岙帝君语气不容置喙,神色坦荡。只是还有许多话未曾酣畅淋漓的一次性说道出来。
因为,白岙帝君还是犹豫不决的。
至于阡苡对此表现客观,嬉皮笑脸的又说,“小师叔怎么不往下继续说呢?师侄瞧着小师叔仿佛声色俱厉,正起劲呢——而师侄听得认真,自然是一字一句都有空与师叔慢慢咬文嚼字,而师叔须知并非师侄学无所成,好糊弄。”
“你是兄长亲自抚养长大的掌上明珠,”白岙帝君眼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倒是淡定得很,然而也就是在瞬间——阡苡隐约的感受到了昆仑雪女湾的霜雪翻腾,竟一口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阡苡不寒而栗。说起来,阡苡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所以一时倒也没有哑口无言。
只是瞠目结舌有些吃惊。随即阡苡一想,左右来者不知是谁,便一不做二不休,一念凝结成剑气唤了岁华在手,剑指前方,后来想想又干脆横在白岙帝君脖子上——白岙帝君无动于衷,越是这么淡定,才会越的叫人莫名其妙。
而阡苡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愧疚也有点,不知所措也确实不知所措的。
但若真的一顾这么僵持不下,只怕覆水难收,违背本意。所以,阡苡大喝了一声,“来者何人。敢冒充白岙帝君,可当真是嫌‘人生苦短’,便一心想早日奔赴‘极乐世界’,如此,好无忧无虑?”
阡苡这一句话,掷地有声,且在自己耳朵里经久不息。
白岙帝君还是冷静的站着,神色暗淡神秘,仿佛夜凉如水。也仿佛一种最直观的‘玩世不恭’,便是‘与世为敌’,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管不顾,才能保持自己这一时三刻定格了的,神秘莫测的形象。
——阡苡还是慌不择手,须臾一阵凉风吹过,又没头没脑放下长剑。之后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若说,阡苡此刻真的打算坐下的话,也是如坐针毡,其实,就是冠冕弹簧。
但是白岙帝君明明已经看到了阡苡的局促不安,但事实上,白岙帝君就是还要若无其事,非要假装时光正常,风轻云淡的喝茶。
这确实该死!
也当真欠揍!
问题就是,阡苡自己也说不出来,很奇怪,就是很奇怪,非常奇怪……
——问题也是,此情此景,阡苡仿佛并未曾有什么心理准备,一时之间找不到应对的方式,迷茫也正常,捶手顿足,抓耳挠腮都是正常的,反正,白岙帝君心中存定了想法——便是白岙帝君帝君非要把阡苡视为晚辈,处处宽宏大量,不加追究……这个,阡苡就算再狼心狗肺,却也不可能自讨没趣,免得万一真的落得个自作多情,可不更是无地自容的尴尬吗?
问题还是阡苡对此死不承认,但脑海中,却莫名其妙的开始怀疑这么被动的原因,不知是否是因为插翅难飞?想通这里,阡苡又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往地上一趟。
这个动作白岙帝君无可奈何,并未曾如同阡苡面对自己瞠目结舌又匪夷所思——但其实阡苡想表达的就是,自己早就已经束手就擒。
而白岙帝君取了一杯,热饮涮过杯壁后,亲自斟了星辉月露给阡苡饮下,波澜不惊的说,“你既然知道我是师叔,又何必这般死皮赖脸呢。你我一家人,本无需见外,我自然也是不会见外的。所以,即便你目下存定了心思,要在我面前厚颜无耻也无妨,我只当你是少年心,不伤大雅就是。不过……这地上凉——你躺够了,便起来,陪我坐坐。”
“地上凉快,”阡苡死鸭子嘴硬亦欲自持一个弱小无助的立场,死撑到底。“地上好凉快呀,小女子就是喜欢这么躺着,自由自在,想必,叔侄一场,白岙帝君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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