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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是困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叶未歇就捂嘴打了个哈欠，但还记着事，含含糊糊道：&1dquo;当朋友不本来就该这样嘛?反正我们付出了真心，结果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呗。”

  余清和最后想了想，叹了口气，道：&1dquo;但如果你以后打算重用郑辉的话，我建议你把彼此的关系拉远一点。”

  &1dquo;为什么?”叶未歇刚冒出的一点瞌睡一下又没了，睁着眼睛看着蚊帐外的余清和。

  余清和抿了下唇，道：&1dquo;哥，你别忘了你以后想去沪市上学并且留在那里的事。”

  一旦他们离开，夏天服饰就会交到郑辉手上。

  &1dquo;当然，我不是说郑辉以后会有什么想法，但人的野心是可以养大的。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那才是害了彼此。”

  ——

  翌日，叶未歇和律师刘谨出去宋锦所在的南市。

  到了地方，叶未歇和人闲聊几句后直奔主题，对方老板也是个爽快人，双方很快讨论完毕签署了协议，只等叶未歇预定好的车队过来运货。

  可他们这边顺顺利利，郑辉那边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按着叶未歇说的，让齐辉通知了褚军和吴小珍早上到公司开会说提成的事，至于江淼，她本身就不是销售，所以郑辉就没叫人过来。

  但一直到快中午，褚军才姗姗来迟。

  而且到了之后也跟没事人一样，态度照常的和人打招呼，面对郑辉时也没有任何的心虚表现。

  要不是合同上面白纸黑字的写得清清楚楚，郑辉都以为交期的事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了。

  他坐到主位上，然后敲了敲桌子，道：&1dquo;大家找位置坐，我们战决。”

  &1dquo;好。”

  三人分两边坐下，吴小珍单独一边，另一边坐着齐辉和褚军。

  只不过面上平静只是郑辉觉得而已。

  因为只有褚军自己知道，从踏进夏天服饰开始，他就已经紧张到胃都开始痉挛，所以他现在只是在强撑着而已。

  直到郑辉把一叠合同从凳子搬到了桌面上，说：&1dquo;我们先来过一遍合同，看有没有遗漏。”

  &1dquo;啪!”

  褚军手上的应声落到桌子上。

  因为会议室里只有四个人，又正好没人说话，所以但凡有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更不用说掉下来的声音。

  其他三人下意识朝他看过来。

  褚军仿佛被雷劈到一样，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变成了白纸，一点血色也无。

  他混乱的脑子里也只剩下一个念头，郑辉知道了。

  郑辉知道，也就意味着叶未歇已经知道，那么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不言而喻。

  可是，他的提成还没有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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