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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不去——”“挽回?吴树,你妈妈结婚了,她还有你,当时的沈东杭依旧一穷二白,他怎么去争取?”魏长河摇头:“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沈东杭在她去世后的每一天都在悔恨,这种悔恨在他成功之后愈发折磨着他,每一天。我在德国读书然后教书,虽然也念想着沈东杭,但没得到过,也就没那么悲恸,时间能把告白失败的伤感逐渐抹平,却很难治愈沈东杭的懊悔。他两年前病重,我回国任教,期间他和我说得最多的就是‘如果当初不逼走她,现在又当如何’。”“可惜没有如果,到他那个年纪,到那一步境地,这辈子什么没做才是最痛苦的。”魏长河又说了一些,不太多,也不太重要,吴树没有听进去,他讲完了故事,继续喝茶吃饼干,让对面的人回味。吴树没有想问的,或者说能回答他问题的人早就不在了,三个人围坐在茶几边,各自心思满腹。“沈东杭的遗嘱里没有要求你参加葬礼,单纯是因为我希望你来。”魏长河语气里带着一点抱歉的意味。现在听到这些,吴树不觉得愤怒了,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叹气。“另外,”魏长河继续道,“为什么你会不知道上一区七号?”“你知道?”“我亲自去放的。”魏长河说,“那是你店里标注的一个位置,我原以为你很清楚。”45北麓林吴树的水吧里,立着两只木头架子,拢共四层。秋言少陪着他看架子,实在憋不住地狂笑起来,吴树叹了口气,伸手在架子侧面摸了摸,果然用胶纸贴了个姓名贴,时间久了,隐约看得出写了个上一区,顺着往下第二排是上二区,然后下一区、下二区。放桌游盒子的横栏上,拿圆珠笔依次写着一到六,第二个挨着的架子上顺次八到十三,中间空出一个七来,估计是写在了被吴树扔掉的飞镖盘上。“这坑我的小姑娘是南大的学生,好像是姓胡。”吴树拿指头把姓名贴抠下来,隔了几年了,几乎和木头长一块去了,抠得黏糊了一手的胶纸。秋言少憋着笑点头:“也就你当老板能这么潇洒。”“她极端洁癖,对收拾东西有不一般的爱好。”吴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又把手里黏糊的纸团偷偷抹在秋言少肩膀上,“那几个月,我烟盒里的烟都得抽完了第一排再抽第二排。”“后来你把人家炒了?”“干净得我连地板都不敢往上踩了,这日子怎么过。”“那你说这个胡小姐算不算……”“算。”秋言少挑眉:“我都没说话,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吴树捏着他的耳朵揉了揉,揉红了,上嘴又亲了亲:“我为君腹内之蛟蚘也。”“说句人话。”“哥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十月中旬,北麓林的拉链式工程开工,施工队入驻,挖掘机和钻地机轮番上阵,塑钢围栏架了起来,烟尘和噪音里,这条二里小巷彻底沉寂了。秋言少睡眠要求高,这儿实在太吵,只好回南湖秋苑住。武杭大道这边,装修队刚拆了从前的简装,在客厅里砌了一面隔断墙,到时候一面做酒柜一面是进门的玄关鞋柜。埋线和防水也验收了,厨卫的瓷砖刚贴好,接下来要做吊顶、再刷墙,吴树忙得像个陀螺,偶尔抽空还得拎着点吃的用的跑去南湖秋苑,接自己的男朋友出门聚一聚。秋夫人从不为难他,每次去了也就三两句话,只在一次秋言少赖床半天不肯起来的时候和他讲了几句小儿子小时候很喜欢麦当劳送的一个汽车玩具,玩了好几年,轮子都掉了也不肯换个新的,直到现在那个只剩一个轱辘的玩具汽车还摆在他房里的架子上,和他后来买的好几千的乐高积木、漫画手办摆在一起,怎么也不扔。吴树虽然神经大条,这时候也知道秋夫人的意思,言语上都是些虚的,他只要长长久久的和秋言少走下去,自然能证明他一样是个长情的人。月底,吴树去抽血化验,抗体质量杠杠的,他揣着化验单,心怀鬼胎地逛了一早上淘宝,最终还是选了京东当日达。快递小哥递给他包裹让他签收的时候,吴树难得的老脸一红。他这边居心叵测,暗自策划了半天,结果心有灵犀的秋言少下午偷偷摸摸地和他打电话,说是秋夫人出门旅游去了,他爸常年做生意飘在外头,大哥也是个不着家的科研人士。这会南湖秋苑这么大的一套房子,竟然就剩下他孤单寂寞冷的秋言少一个人,再不过来陪陪他,这男朋友的名号可以易主了。作为资深老同志,二十七八的吴树一听心里就跟放了条野狗似的乱窜起来。他放弃了去做个发型的安排,拆了快递揣上,心急火燎地冲出家门。46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喜事,对吴树而言,有两件都是一个意思,他喉咙干渴,烧起来和久旱的大地没差。秋言少开门,两人立刻滚到一块,唇齿叩着,分不出你我,只觉得一时咬着疼,一时亲着爽,克制着没在客厅脱光,吴树蹲下身来箍住秋言少的膝盖,一把抗起,不顾对方的惊叫。“哥这回得当个实实在在的拆迁队。”说着,他拍拍秋言少的屁股,扛着就进屋了。没扛上床,直接扛去了浴室里,大灯亮起,浴室里的大玻璃和四面墙的瓷砖一块反射着,秋言少看起来比往日更白,脸上的红晕更甚,两人都不同程度的硬着,脱了衣服,吴树压着秋言少坐进盛了些热水的浴缸里,然后一口含住了他。秋言少颤抖着泄出一声叹息,岔开腿看着埋在他腿间的那个脑袋,不耐地伸手抓他的头发。吴树不管那些,他一边吞吐着,一边摸到后边的菊花,轻轻搓揉。秋言少没坚持多久就射了,吴树眼神深谙地把他抱上床去。两人亲亲摸摸了一会,吴树呼吸沉重地在秋言少身上种草莓,一会捏捏腰,一会揪一揪他胸前的小点,要么就在他下三路舔来舔去,黏糊糊地跟小狗似的。秋言少一直都能感受到身后那个孔武有力不断戳着他的吴小树,相当自觉地翻了个身,跪在床中间:“别一会儿软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吴树怼他,“软吗?”“不软不软,可硬了。”秋言少闷笑,“你来不来,不来我都要睡了。”“废话。一会记得叫大声点。”吴树不等他答,握上那两团软乎乎的臀肉,硬直的阴茎抵上润滑得亮晶晶的穴口,戳进去一个头。“艹!”“怎么了……”秋言少表情扭曲,僵着腰不敢动:“我疼!”“那我出来……”“不要!……你继续……”吴树吞了口口水,挺腰继续。“啊啊啊——别动!”吴树脑门冒了许多汗,都滴到秋言少背上了,他不上不下地卡着,一小半在里边,热乎乎地被绞着,有点痛但是更爽,可还有一大截在外边叫嚣着不公平,凉嗖嗖地吹冷风。他低头看自个儿小兄弟,嵌在秋言少窄窄的屁股缝里,显得愈发威猛雄壮,一根青筋暴起,仿佛是被那个窄穴给箍得血流不畅似的。风景真好……可他妈的不能动。“你特么……要玩一二三木头人吗……”“疼!我疼!”秋言少喊了两嗓子,伏在床上,只一会扭头可怜兮兮地说,“继续吧哥,我不喊了。”吴树纠结着往前探索,在秋言少第四次叫唤“怎么还没到头”时,终于全须全尾地埋进去了。“好热……”他抱着秋言少,在他耳边轻轻叹着。“好烫……”秋言少呜呜低语,“胀得我——尼玛……是不是能摸到……”“别说话了。”吴树被他吵得脑仁疼,“你就说啊哦呃这几个字就行了。”他捉着那只细腰,总算是能畅快地挺进,秋言少真真配合着就说那几个字,度过最初的艰难进入期,两人渐入佳境。房里回荡着肉体碰撞的声音,秋言少跪着被耕耘了一会,躺床上被拉高腿架在吴树肩上,他这会眼角带红,满脸的欲色,眼神迷离得对不准人,吴树美色当前,只觉得更硬了。秋言少呜咽一声感觉出不同来,抱怨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决定了他未来几天和这张床是分不开了。“太快了……你慢点……啊啊啊——”吴树决定不听他的,默默耕耘,直把秋言少操射了两次才终于泄了出来。套被扔进垃圾桶里,吴树抱着秋言少温存了一会,分开他的腿看他菊花是不是还好,除了有点红其他都没什么,润滑剂被摩得光亮,还出了不少液体,看的淫糜得让人心痒。心痒怎么办,吴树跪地上,分开那两瓣臀肉,上嘴舔了舔。“嗯……”秋言少狠狠抖起来。吴树接着舔,精虫上脑,没什么事干不出来。秋言少在床上扭着,嘴里喊着别,身体却诚实地红了个遍,下体颤颤巍巍地办硬起来,龟头冒出,可怜兮兮地左右摇晃。“哥……哥……别弄我了……”“真不要了?”吴树戳了一根手指进去搅了搅,不知道碰了哪儿,秋言少又是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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