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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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难道我就敢吗?沈肃啐他一口。
送走阴沉的老大,周明撇撇嘴,这可是你不要的,不用它,我看你这辈子都休想跟刘姑娘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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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涉川的来信让鸿澜上房一派喜气洋洋,信上说大年初三便可赶回来,比预计的提前了半个月,可惜还是赶不上今年的冰嬉。小姚氏鼻子一酸竟有眼泪溢出。
这么些年,她还是头一回这么久的与老爷分开,思念之情一言难尽,又恐被冉娘洁娘笑话,忙调转头悄悄擦拭。
冉娘敏感,很快察觉,笑吟吟挨着小姚氏。
刘玉洁装作没看见,低头做针线。倒不是她冷心,而是……如果她挨过去,小姚氏肯定不自在;出言安慰也不合适,此刻小姚氏又羞又窘不免要尴尬,是以,最好佯装不知。
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继母与母亲不一样。她与小姚氏之间互相尊敬,没有大矛盾已是最好的结果。其实小长房还算不错,换做旁人家,继室与嫡女早就明争暗斗捅破天。
打小冉娘就不懂阿爹为何经常抱妹妹,亲近妹妹,除了阿爹爱大姚氏,更因为洁娘没有阿娘,而冉娘却有。
“洁娘,你也歇歇吧,都为阿爹连续做了三身新衣裳,别累坏眼睛。”刘玉冉觉得妹妹最近举止反常。但又说不出具体反常在哪里。
才三身怎么够?或许我时日无多,此刻不多做点,以后便再也没机会。刘玉洁抬眸明媚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讲话逗趣我听,手和耳朵两不闲。”
难得她也会促狭,刘玉冉抿嘴笑起来,“这样吧,左边那只袖子留给我缝,让我也在阿爹面前讨个好。”
刘玉洁知她担心自己眼睛,便不再推拒,“好啊,到时候让阿爹猜猜那只袖子是冉娘缝的,那只又是我缝的。猜对了,咱们便把去年埋的那坛子三清酿挖出来,请他老人家过过嘴瘾。”
小姚氏被良好的情绪氛围感染便不再伤春悲秋,“你们这些促狭鬼,哪有这样议论亲爹的。”她笑了笑,只一心盼着涉郎归来。
☆、第50章051
冰嬉盛会前一天,勋国公府,刘玉筠忙着冰舞,刘玉絮忙着比较玛瑙和珍珠两枚金簪,哪个更衬她气色。每位小姐,各得其所。
而沈肃已经有足足二十一天没有见到刘玉洁。
抓心挠肝似的痒。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奇怪,但无法压制心头强烈的渴望,这种强烈程度远远超过他所认为的。有时候闭着眼会醉,梦里有她星河般的眼眸,就连她头发的味道,如兰的喘息都化成实质。
甚至,还梦见那个紫纱裙的姑娘转回头,竟是洁娘的脸,他大惊失色。却又太过真实,比如他吻她,沿着粉腮一路往下,就连她脐下三寸那一片花瓣似的粉色胎记都栩栩如生,他额头流淌的汗珠,滚落她柔嫩的心口,她还说了一句话,“我跟你睡觉,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最好的大夫?我嬷嬷病的好严重。”
他答应她,什么都答应。也希望她喜欢她,不要用做交易的口气对他说话,尽管他知道她确实在做交易……
这个傻瓜,根本就不知他有多喜欢她,她怎能……怎能这样伤他的心……
她天真的眨了眨眼,他却听见心里有花开的声音,不由对她笑,亲亲她俏挺的小鼻尖儿,她似乎有点害羞,原来她羞涩的样子竟是这般动人,湿润的眸子雾气蒸腾,红唇鲜艳欲滴,却垂睫缩在他怀里,两只小手有意无意的遮挡心口,试图阻挠他的视线。但他的目光早已深深锁住每一寸白皙。
两人似交颈的天鹅,缱绻旖旎,间或哝哝细语,他以最大的耐心去探索她身体里那令人欲仙欲死的神秘。
洁娘!沈肃满身冷汗转醒,太逼真了,太无耻了!
怎能在那种情况下要她?他以手扶额,她那么傻,从此便会认为他只是想睡她……不,不是这样的,也许是,是这样,但他不只是想睡她,他想要一些情感上的安慰,不,不止一些,是许多许多!
沈肃咒骂自己,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嘲讽:倘若场景重现,你敢说你还能像此刻一样高尚?
高尚?倘他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她,他又何须那么高尚……
忽然之间,睡意全无,沈肃沉默无言,却难过的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胸口。
除了恋慕,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一个男人为何对女人这般执着。以至于当她身处困境时,忧虑的背后他内心深处竟还有一丝隐秘的快感,因这“困境”将指引她的眼看向他,她的手伸向他,一步一步沦陷他为她精心挖掘的温暖陷阱,他要倾一世的宠爱,剥开她的盔甲,拔掉她的倒刺,抹去她的前尘,还原她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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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心园的松树结下一根根晶莹的冰锥,像是透明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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