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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很乖。

  对于这个评价，苏林晚并不认同，但听他口吻好像对她有些认识。

  “你很了解我？”

  “当然啦，从大学开始我就关注着你，自从你大三开始拍视频，我就借用余欢的身份接近你，和你聊天。你不知道，为了和你说上话，我真是费劲了心思啊。”

  时间仿佛被按下慢键，耳边的动感音乐和眼前闪烁的彩灯此时不再是气氛的调动工具，而是成为了割裂苏林晚神经的刽子手。

  “晚晚你真的不太会保护自己，虽然你慢热的性格能排除掉一些人与你接触，但你还是不够小心，太大意了。”男人双手揣在衣服口袋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阴恻恻地笑，“从你出门我就一路跟着你，你毫无察觉吧。”

  苏林晚听得心惊，面色愈惨白，可对方还没有说完。

  “在你没有账号时候，我就保护着你，你做自媒体我也没什么意见，虽然有更多人认识你了，可只有我懂真正的你，只有我能永远守护你。”

  “守护？你能守护我什么？”苏林晚忍住恶心，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男人捂着嘴止不住笑起来，“你父母都不在了，你从小和外婆一起生活在鼎伍，你和许清雯一见如故不就是因为你们都没爸妈吗？这和我那可怜的表妹太像了啊，所以你忍不住关心她呀。”

  爸妈，外婆，许清雯……

  苏林晚的双瞳猛地收缩，十指用力蜷缩进掌心，胸膛翻涌起强烈的怒意，还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恐惧。

  脑海有片刻的空白，耳鸣声似乎要将她包裹淹没，许久，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男人终于动了，他拿出手抱在胸前，身体前倾，满脸骄傲得意，“在大学我是学生干部，也是学院的办公室助理，你和许清雯每年的助学金申请表都要交到我这儿，所以我对你的情况了如指掌。噢对了，那花就是我送你的毕业还有生日的礼物。”

  苏林晚浑身僵硬，“你说这些，是为了笑话我吗？”

  男人眼中露出丝慌乱，忙向她解释：“不不不，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我，我这是在向你证明我有能力保护你啊！”

  “保护……你把这叫保护？”

  “是保护！”男人连续用力点头强调，“这些年我线上和你聊天，总是关注你各个账号的动态，有时间我还会去学校看你，就是这次你毕业了，我没能及时找到你的住址掌控你的动向，这是我的疏忽……但是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时刻提醒自己！”

  见苏林晚沉默，男人惊慌失措，更加卖力地为自己辩解：“我怕你多想，所以用表妹的身份和你联系，你不知道昨晚你回复我的时候，我激动得整晚没睡，一直到十一点才敢回你消息，找借口把你约出来。我也没有骗你，真的有余欢这个人！那些照片还有这个书包、这些成绩单都是真的，全是余欢的！”

  男人的手指着桌子边的几张纸，苏林晚眼神虚焦地低眸看过去。

  真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已经没了意义。

  现在她只觉得一切荒诞。

  “所以你为什么约我出来？”呼吸都觉得困难，苏林晚喉咙滚动，艰难地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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