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页（第1页）

王堇阳：&ldo;胡说！只剩一个鸡蛋了，我就煮了一个。&rdo;小朋友：&ldo;……&rdo;王堇阳：&ldo;你刷牙没有？&rdo;小朋友：&ldo;没。&rdo;&ldo;没刷牙还吃饭？&rdo;王堇阳拎起小朋友丢进洗手间，&ldo;破习惯什么时候能改？&rdo;一张镜子，映出两个人，一个满脸刮胡泡沫，雀跃地哼着小调。另一个矮了一大截，嘴巴外头一圈牙膏沫，没精打采地叼着牙刷。王堇阳刮完脸，习惯性地捏捏小朋友的下巴，忍俊不禁，&ldo;十六岁也不小了，你倒是长不长胡子？不然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查一下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发育。&rdo;&ldo;你才没发育呢！&rdo;赵默喷着牙膏沫咆哮，作势要拉下裤子证明自己已经发育了。王堇阳擦擦手，乐呵呵地出了洗手间，一大早逗弄一下宠物真是开心啊！王医生没心没肺地笑着，顺手把鸡蛋敲碎剥掉壳，想也没想咬了一口，突然想起来只剩一个鸡蛋了，小朋友一会儿要去上课，没吃饱不等下课就会饿的。王堇阳拿着被咬了一口的鸡蛋很是为难：吃掉吧，小朋友吃什么？留给他吧，他一定又要计较被我咬了一口，都是我的口水。王医生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小朋友正埋头洗脸，放心了。他把鸡蛋丢进小朋友的那碗稀饭里，剁碎了拌一拌，嗯，看过去不太美味，倒点酱油，从罐头里挖一勺肉酱，撒两滴香麻油，搅和搅和，猪食一般。小朋友边吃猪食边盯着英语单词卡，没留意，吃完抹抹嘴巴，眨巴小眼睛拉拉王堇阳的手。王堇阳在他额头上轻啄一下，&ldo;乖，最近越来越用功了。&rdo;小朋友兴高采烈地搭上背包，一蹦一跳上学去了。医院里的护士小姐纳闷道：&ldo;今天又有什么事这么高兴？&rdo;王医生抖抖白大褂披上，左右看看，这才发现对方在和自己说话，反问：&ldo;咦？你有高兴的事？&rdo;护士小姐：&ldo;我是问你。&rdo;王医生：&ldo;我没有啊。&rdo;护士小姐：&ldo;那你笑什么？&rdo;王医生笑得一脸白牙：&ldo;我没笑啊。&rdo;士小姐：这是什么人啊？还精神病医生呢，自己都有精神病！关于赵默（3）同居的两个人，接过一次蜻蜓点水般的吻，有时候会拉拉手亲密一下，算不算恋爱关系？小朋友支着下巴看着王堇阳出神，王堇阳在一边给他对习题本上的答案，念叨道：&ldo;做的倒是很快，正确率太低！&rdo;小朋友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挪过来拉着王堇阳的手。他们之间就发展到牵手阶段，小朋友想再深入一点，王医生却没这方面意思，十分不解风情地说：&ldo;撒娇是没有用的，以后用铅笔写，错得太多就整个单元擦掉重写。&rdo;&ldo;我们不说那个了，&rdo;赵默壮着胆子往大人怀里窝，语速很快地说：&ldo;王医生，我很喜欢你。&rdo;&ldo;嗯，我也很喜欢你。&rdo;王堇阳将眼镜往上推了推，动作有点僵硬。虽然这段对话重复过很多遍，但还是让两个人都不太自然。赵默想起以前那个流氓男友，再比对比对现在这个斯文男友，忍不住直叹气：太猴急了招人嫌，太慢热还更让心急啊！小朋友追问过好几次王堇阳以前的私生活，发觉对方的情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归为成熟性感型，没有自己这种乳臭未干型的，真是让人气馁。思前想后，赵默小小心心地问：&ldo;王医生，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rdo;王堇阳不假思索：&ldo;同居关系。&rdo;赵默嘴一撇，反问：&ldo;你以前的那些男朋友女朋友，也是这样牵牵手就算同居了？&rdo;王医生冷汗簌簌地，无语：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两只下半身动物正值热恋季节，朝夕相处，整日你侬我侬，却死活没有越雷池一步，这是什么情况？&ldo;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他脑子有病！&rdo;元凯摇摇酒杯，话间带笑，颊边露出醉人的酒窝。赵默蔫蔫地说：&ldo;他就是精神病医生，怎么会脑子有病？&rdo;元凯哼了哼，&ldo;第二：他身体有病。&rdo;赵默持怀疑态度：&ldo;有没有第三种可能性？&rdo;&ldo;有啊，那就是脑子身体都有病。&rdo;元凯在裤兜里摸了摸，掏出一个棕色小药瓶，&ldo;来，试试这种药，就算身体脑子都有病也没关系，只要吃了这药，我保证他谁都认不得，像只饿了八百年的野狼一样发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