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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一切,靖王便出宮了。
江州災情迫在眉睫,那些「父母官」亟待處置,他收拾完就要出發。
凌之恆看著滿桌子的菜吃不下去,味同嚼蠟般嚼了嚼,嘆了口氣:「沈木魚,皇叔今天晚上就得走了,朕不想皇叔走。」
「我也不想王爺走。」沈木魚戳了戳飯碗,偷偷往袖子裡扔了兩塊排骨。
「你說皇叔能在一個月內趕回來嗎?」
「不知道哎。」沈木魚往袖子的內袋裡扔了兩塊紅燒肉,「感覺懸。」
畢竟小說中這種災情出京都是巨大轉折點!
凌之恆老成的長嘆一聲,胡亂塞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離下午的課還有段功夫,太監來報靖王已經坐上馬車,約摸還有一炷香便能駛過宮門,凌之恆便連忙拍醒沈木魚,叫人牽了馬,疾馳到了宮門的城牆上。
一高一矮撲在牆上往下望,黑漆馬車內的人如有感應,掀開帘子往上瞧了一眼。
沈木魚當即露出了一副眼巴巴的神情,張了張嘴,緊緊的盯著靖王:帶我一起帶我一起!
凌之恆雙眼含淚,死死的咬著下唇才沒有讓淚珠落地。
男人眉眼柔了柔,暗道這兩個別人的兒子沒白養,收回目光,正要放下車簾切斷這依依不捨的送別,驟然在不遠處的攤販前瞧見了一抹黑色修長的身影,眼皮猛的一跳。
遭了,險些忘了京中還有個等著挖牆腳的賊。
凌硯行冷眼望去,只見謝觀風穿的「花枝招展」,抬眸望著遠方的什麼。
順著他的視線,靖王看見了站在宮牆上單薄的少年。
「……」
光顧著收拾刺客,忘記收拾謝觀風了。
凌硯行沉下臉,道,「掉頭,回宮。」
於是沈木魚和凌之恆又瞧見那輛黑漆的馬車在街上轉了方向,往宮門駛來。
兩人吃驚的對視一眼,歡天喜地的下了城牆。
「皇叔!」
「王爺!」
靖王從車上下來,凌之恆礙於大庭廣眾,並未直接撲上去,而是克制著激動,「皇叔可是忘了什麼?」
是不是臨時反悔要找別人去了呀!
靖王掃了眼不遠處的謝觀風,擋住視線,高大的身形將沈木魚遮的嚴嚴實實,「是忘了。」
靖王垂眸看向少年,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溫聲道:「收拾東西,隨本王同去。」
沈木魚宛如被一個天降的大餅砸中,驚喜的大腦一片空白,怔愣了兩三秒才意識到靖王的邀請,生怕他反悔,當即道:「不用收拾,我沒行李,咱們現在就出發吧王爺!」
缺什麼路上買就是了,萬一他收拾行李的過程中靖王又變卦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