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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旭行眉間皺得更緊，他不解：「難道不是如此嗎？當年我與你母親說過這樣的話，她也是這樣認為。」

6雲霜看著6旭行理所當然的態度，唇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父親這些年，是不是一直以為，是祖父的頑固才導致了你和母親的悲劇？」

舊事重提，6旭行面上的表情越發難看。

「我今日來不是為了和你說這些事情，」6旭行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是想問你接下來的打算，你與五公主皆是女子，你們不再是夫妻，你不適合再留在公主府。你搬回西苑，為父會幫你……」

「幫我什麼，幫我去過您心中安順的一生嗎？」6雲霜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6旭行，神情越發冷漠，「先皇親賜的婚事，我看誰敢說一聲不是。」

「你！」6旭行驚愕地起身，「難道你想和一個女子永遠在一起？」

「是又如何？」6雲霜餘光瞥到花窗邊露出的身影，言語愈發堅定，「我往後餘生都會伴在五公主身側，我心悅於她，此心無可更改。至於父親心中的那些想法，大可就此打消。」

6旭行面上終於顯出怒意，他想開口駁斥什麼。

6雲霜懶得再聽他那些廢話，搶先開口：「今日我就把話與您說清楚，當年祖父撮合在前，您動心在後。您其實與祖父一樣，心中認為女子不如男，母親就是知道您這樣的心思，才會讓我扮作男子。她說過，她不希望她的女兒去過那所謂安順的一生。她想要我活得肆意，活得暢快，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姜潯試過那所謂安順的生活，最終得到了負心與背叛。

她怎會願意她的女兒再過那樣的生活？

她不相信6旭行，是因為她早將6旭行看透了。

6雲霜如她一般，看透6旭行面上的偽裝，「父親不必再多言，您改變不了我的想法，我也改變不了您的想法。左右您還有6雲談這個兒子，便讓祖父看看，他這麼心疼的孫子能不能撐起6家，又比您看不起的女兒家到底好多少。」

6雲霜不欲再多言，她說完轉身要走。

6旭行在她身後追問：「你這是什麼意思？要和6家劃清關係嗎？」

「我既已與五公主成婚，往後便是五公主的人。再說，我一個女兒家，父親難道還指望我繼承6府的家業嗎？」

6雲霜致命一問，問得6旭行啞然。

他再想說什麼，6雲霜已經轉身離開花廳。

她腳步極快地追上走在她前面的季清沅，上前牽住她的手，彎眉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不放心跟過來，現在安心了嗎？」

季清沅想到她剛剛那麼鏗鏘有力的表白，知道6雲霜定是一早發現她在，沒有否認，用力回握住她的手，「嗯，我聽到你那些話了。你放心，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你還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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