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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至少三四十年吧。&rdo;长生揭开封盖，把凑上来恨不得扎进去的那颗脑袋扒开，&ldo;看一看嗅一嗅就行了啊。&rdo;&ldo;哦……&rdo;可怜兮兮的，&ldo;让我再看看，再嗅嗅。&rdo;&ldo;不行。&rdo;子释恼了：&ldo;那你干什么特地馋我，不看我抓狂你心难受是吧？你就是……唔！&rdo;长生提起酒坛猛灌一口咽下，另一只手将他脑袋扣过来，把唇齿间萦绕不散的甘醇滋味馥郁芬芳深深送过去。&ldo;唔……嗯……&rdo;子释不知不觉越来越软，长生只得搁下坛子捞住他腰身。好在嘴唇被陈年老酒勾引，自动粘住不放，等到松开喘气的时候，从脸颊到眼角，一片霞光辉映。这酒窖设计极为专业，通风透气，冬暖夏凉，现在正是最干爽暖和的季节。子释从外边进来，衣裳穿得厚，一缕酒香直人肺腑，顿时浑身燥热。披风外套都卸下，丝袄罗衫松了领子，那红霞直染到脖颈上。长生搂着他轻啄几下：&ldo;就这样尝一尝算了，好不好？&ot;&ldo;那……再来一口……&rdo;长生笑着带他坐下，子释的注意力终于从酒坛挪到别的东西上。身下铺着的地毯比抱厦里头更软更厚，另有一张类似炕桌的矮几，几上摆着一把玉壶，两只玉杯一一分明早有准备。长生见他拿起杯子细看，道：&ldo;这套东西，是我刚住进来不久，在这酒窖夹壁暗格里翻出来的，样子相当别致，想着你会介喜欢。&rdo;子释抬头看他一眼。长生一手握住他手腕，一手拎着酒坛。极细极匀的银线注人杯中，将将盖住杯底便停下。端起另一边的玉壶：&ldo;兑淡之后，喝一点点，没关系的。&rdo;&ldo;壶里是水么？&ot;&ldo;不是，是药。宫里蒋太医开的专门和酒的方子，袁先生看过也说行。&rdo;兑满一杯，低头抿一口，&ldo;嗯，比想象的好喝。&rdo;那一个已经迫不及待：&ldo;我尝尝。&rdo;长生再抿一口，把酒杯挪开，左手抓着他腕子往自己身前一带，右手箍住上半身紧贴在怀里。良久，轻笑：&ldo;是吧？酒香掺着药香，不难喝吧？&ot;放开他，陈年西凤白，没有？&ot;拿过另外一只玉杯，给自己斟满未经勾兑的端起来，眯眼望着身边的人：&ldo;咱俩碰过杯没有？&rdo;子释歪着头，非常努力的回忆。眼前朦朦胧胧，脑子里迷迷糊糊。太久没锻炼酒量，才沾了几滴，已有微醺之意。双手捧着杯子微微摇晃，水漾漾的眼睛眨了又眨，最后吃吃笑道：&ldo;好像……还真没有过……&rdo;身子前倾，两只玉杯&ldo;当&ot;一声轻轻撞上。琥珀色的药酒洒出来，顺着纤秀的指节淌至手腕脉门处。哪一个凑过来：&ldo;别浪费……&rdo;&ldo;嗯……&rdo;如此这般不知碰到第几次，喝到第几口，就在子释觉得一阵又一阵潮热烦躁，伸手去抓衣裳的时候，才意识到衣裳已经没有了。瞥见带着浅粉的身体，明明是自己的，居然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瞪他：&ldo;你……唔！&rdo;一颗圆滚滚的药丸自舌尖滚入咽喉，落到腹中，奇异的芳香直沁心脾。&ldo;唔……是什么……&rdo;，从缠绵而激烈的亲吻中竭力偷出空隙问话。&ldo;春药。&rdo;&ldo;哼……&rdo;这种时候讲冷笑话，当真可恨。也不管逮到什么部位，一口狠咬下去。仿佛几声低沉闷笑：&ldo;这么有劲儿……我就是春药嘛……&rdo;子释忽觉一股热力隐隐自丹田升起，渐有冲撞之意，却仿佛被什么束缚阻塞住，不得自由驰骋，持续膨胀撑突，连指尖都紧绷起来。明知道他不可能胡乱给自己吃东西，身体无法控制的反应还是叫人心慌，打着战栗惴惴呼唤：&ldo;长生……&rdo;&ldo;我在这里。没事，交给我……&rdo;长生双手向下滑去，在耳边低语，&ldo;是你想了老长时间的冰川雪莲啊，你不告诉我是仙丹么……&rdo;口里这么说着，心中也颇有些打鼓。为了这一刻，思量计划许久。雪莲夏秋之际开放。去年春天派人回枚里，代表太子慰问家乡父老，特地遣亲信上灵忽山拜望乌霍大师，顺便求药，结果空着手回来。道是大师说此物炼制不易，存储已空，只能等夏天采摘新花。眼见新年都过了，长生正在考虑是否亲自回去，巧取豪夺一番，留守枚里的宗正大夫贲荧却派人顶风冒雪将仙丹直接送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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