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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涯想了想，&ldo;我是使剑的，自然是用剑杀。&rdo;琉璃夜：&ldo;你不想接触一下新事物么，比如毒，触之即死的毒。或者火烧，再或者钉板，我曾在番疆见过这种刑具，上下两张钉板，把人放到中间，然后每天把板子往下压一点，这样到最后人可能是被扎死的，可能是被饿死的，还有可能是流血过多而死的。&rdo;风天涯皱起眉头，道：&ldo;真恶心。&rdo;琉璃夜笑了，道：&ldo;还可以，我们还遇到过更毛骨悚然的死法。&rdo;风天涯：&ldo;&lso;你们&rso;？&rdo;&ldo;嗯，我和燕子。&rdo;风天涯：&ldo;……&rdo;琉璃夜道：&ldo;你觉得，杀一个人，一共有多少种方法。&rdo;风天涯道：&ldo;如果只是让人死，那该有无数种。&rdo;&ldo;是了。&rdo;琉璃夜道，&ldo;无数种。你可以用刀杀，可以用剑杀，可以用药杀。还可以用恩杀，用仇杀，用情杀。可以用自己的手杀，也可以用他人的手杀。&rdo;风天涯：&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琉璃夜侧过头看着她，目光深沉无比。&ldo;小姑娘，这世上有无数人想要燕子的性命，但他依旧活到今日。你觉得，他凭借的单单是运气么。&rdo;风天涯：&ldo;……&rdo;琉璃夜：&ldo;你错了。他能把命留到现在，靠的绝不是运气。他这一生，断送过许多人的性命，见证过许多人的死亡。换做是旁人，许是早就疯了，可他没有。他是从那种地狱一般的生活中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他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是运气，而是自己。&rdo;琉璃夜的声音平稳而低沉，一字一句窜入风天涯的耳朵里，钻进她的心中。&ldo;在浪人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lso;天为持物者奏杀，为无物者开路&rso;，你可知其中的道理。持物者，或持金银财宝，或持恩义情仇，身上挂有太多的东西，这样的人，终是没有活路。就好比番疆刀首，武艺天下无双，可他一样要输，因为他身上挂着太多东西，沉得让他惧怕，沉得让他再提不动弯刀。&rdo;琉璃夜挑起嘴角，接着道：&ldo;而燕子，他的强大之处，便在于他不会惧怕这个世间。&rdo;风天涯觉得山风有些凉，她抱紧手臂，轻声道：&ldo;你是说，他是&lso;无物者&rso;了。&rdo;琉璃夜：&ldo;没错，天为无物者开路‐‐小姑娘，天道苍茫，老天只会眷顾那些与它同样无情的人。&rdo;他放下马鞭，抬起手。风天涯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到他的手拖起自己的下巴才反应过来。琉璃夜捏着风天涯细嫩的下颌，轻笑道：&ldo;所以，小爷才说你了不得……&rdo;☆、&ldo;所以，小爷才说你了不得……&rdo;风天涯干看着琉璃夜，半响，噗嗤一声笑出来。&ldo;作甚哦，神神秘秘。&rdo;琉璃夜扭过头，笑道：&ldo;小爷极少夸奖人，你竟还不领情。&rdo;风天涯伸直腿，向后躺下去。&ldo;莫讲些有的没的，老实赶路要紧。&rdo;琉璃夜一鞭挥下，马儿拉着车不紧不慢地在山路间穿行。又过了一会，琉璃夜对风天涯道：&ldo;小美人，你可知道我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rdo;风天涯正闭目养神，闻言答道：&ldo;梅月居哦。&rdo;琉璃夜：&ldo;燕子同你提起过？&rdo;风天涯：&ldo;没有。&rdo;琉璃夜抿着嘴，笑意连连。风天涯本等着他接着说，但琉璃夜似是咬定了风天涯会再问，偏是不开口。风天涯久等不下，叹了口气坐了起来。她歪着脖子看着琉璃夜，道：&ldo;你可知，我发现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rdo;&ldo;哦？&rdo;琉璃夜道，&ldo;什么特点。&rdo;风天涯：&ldo;幼稚。&rdo;琉璃夜：&ldo;……&rdo;风天涯边说边伸了个懒腰，道：&ldo;你真想让我发问，我问就是了。说吧，梅月居是什么地方，珑玉是什么人。&rdo;&ldo;哟。&rdo;琉璃夜斜眼一瞥，&ldo;你还知道珑玉。&rdo;风天涯：&ldo;不能知道？&rdo;琉璃夜目光古怪地看着风天涯，&ldo;你都知道些什么，燕子同你讲的？不可能啊……&rdo;风天涯说得不耐烦了，她皱着眉头道：&ldo;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歇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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