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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背对着我,我看见白衬衫贴着他的背脊凸显出脊柱的形状,他蹲下身,匕在他的指尖翻腾出漂亮的刀花。
&1dquo;原计划是等小绫子的药效过了再来找你聊天,现在看来还是直接一点更好呢。”
&1dquo;啊——唔&he11ip;啊!”
&1dquo;疼痛会让人更清醒不是吗。”太宰的声音里似乎蕴着笑意,他侧头看向紧贴着墙壁勉力支撑的我,&1dquo;鲜血在某些时刻是必要的哦。”
太宰没有在意我的回答,他转过脸,地上的村中面色惶恐,看着太宰的表情像是看着恶魔。
疼痛的确是有效的,村中出短促的求饶声。
&1dquo;抱歉,你说的话我听不清呢。”
来到这里后血腥味一直萦绕在我鼻尖,村中身上的味道已经让我感到麻木了。
太宰把我带到这里,他想做什么呢?
为了看他拷问村中?不是的,我似乎看见囿于黑夜中的孩子,试探着把手从他划好的安全圈里伸出,他看着我,只要我举动稍有不对他就收回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为什么是我呢&he11ip;?
我看着表情冷酷的太宰,突然很难过。
&1dquo;今天尝试吊颈自杀,为了防止自杀成功后没有人分享我的喜悦,所以先提前告诉小绫子~”
之前我和太宰多数时候都是通过文字交流的,除了他在自杀前的报备。
翻开聊天记录,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来的语音都是诸如此类的话语。
村中的惨叫声在我耳边飘远,我垂下眼看着脚尖思绪混乱。
我该觉得到惧怕甚至想要逃离的,但现在只感受到深切的哀伤。
太宰伸出手在向我出求救信号,我不知我何德何能可以&1squo;救助他’,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唯一想做的就是拉住他,把他从狭隘的黑夜里拉出来。
良久,我平静的抬起头。
我不想丢了我难得的朋友。
我不管地上翻滚求饶泅开的一片血迹,我不管太宰手上染红散腥气的液体,我不管天际昏暗阳光已经休憩,我只轻轻走到他的身边。
&1dquo;太宰先生,我是樱谷绫子&he11ip;”我仰起头看着他白皙的侧脸,&1dquo;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朋友。”
太宰看着我,嘴角勾起笑出声,他像个孩子笑了很久,定定的看着我。
&1dquo;啊,我知道了。”他身上与我无形相隔的仿佛一触就破但又远如隔山的薄膜消失了。&1dquo;我是太宰治,很高兴认识你&he11ip;绫子。”
多年以后,我们互相倚着面对黄昏,细数鲜花凋零、云消雨霁,看着落日东升和钟声轰鸣,我也能常常想起,这个仿若在黑暗中开出稚嫩白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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