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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恩摩挲了几下玉佩,将李廷恩叫到跟前,把玉佩给了他。
看着翠绿通透成鲤鱼形状,鱼眼上还镶了颗淡粉小珠,背后刻着一个词字的玉佩,石定生一下就想到了这玉佩的来历,登时明白姚广恩是要将这玉佩做信物,他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当年姚广恩得先帝钦赐一块翠玉,姚广恩求得先帝恩准后将翠玉给巧手玉匠分开制作成七对双鱼佩打算留给七个宠爱的孙儿孙女。那时姚广恩膝下人丁单薄,算上庶出的孙子都才只有三个,至交好友们为此笑话了姚广恩许久,京中重臣都清楚此事。
这块玉佩一旦系在李廷恩腰上,今后这亲事只怕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石定生想了想张口语言,姚广恩却比他抢先一步道:“阿词,阿词幼学庭训,日念女则,她,她不会辱没你。”
姚广恩如此一说,石定生纵有千般机变,都说不出口了。
李廷恩将玉佩系在腰间,恭敬的道:“能得姚家女为妻,是廷恩的福气。”
姚广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叫我一声祖父罢。”
李廷恩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面对姚广恩的目光,下意识的就看了看石定生。想到玉佩都收下了,木已成舟,石定生也不想再墨守陈规,就冲李廷恩点了点头。
李廷恩便温和的喊了一声祖父,“祖父放心,我必善待阿词。”
“好。”姚广恩没有多对李廷恩嘱咐交待什么,仿佛他只是随心许了这么一桩婚事。他扭身看着姚大老爷,脸上此时已开始慢慢变得红润,浑浊的眼底亦清明一片,仿佛蜡烛燃烧到最后一刻所迸射出的火光,看的姚大老爷心底一抽。
“辞官不回乡,留女不留男。”
也许是先前就被叮嘱过,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姚大老爷显然是听懂了,他哽咽了两声含泪点头。
见到姚大老爷点头,姚广恩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他抬头看了看雕工精美的承尘,忽然想到当年在乡下时与兄弟姐妹挤在一张嘎支响动的木架子床上的情景。过往纷至沓来,数十年艰辛,数十年朝廷风雨,他缓缓闭上眼,吐出胸中最后一口浊气。
“父亲!”
“祖父。”
“柏寒。”
姚家儿孙一起跪到地上放声痛哭,石定生身子摇晃着伸手去试探了姚广恩的鼻息,片刻后失望的收回手,泪水夺眶而出。
姚大老爷哭了片刻,抹抹泪从地上起身,对石定生道:“伯父,父亲生前写了折子,我与家中几位兄弟都是官卑职小的人,父亲有交待,请您帮忙将折子呈到御前。”
“好,好。”石定生被李廷恩搀扶着站起来,缓声道:“我与你父亲乃是至交,你父亲的追谥,追赐,追封一应事宜我都会为你父亲料理妥当。你们父亲三朝为臣,名门天下,他的丧事,你们务必慎重,不可叫他在黄泉下却被后人辱了清名。若有为难之事,尽管来寻我。”
姚太师是姚家的一颗参天大树,如今这棵树倒了,政见不合的人却还活着。姚大老爷心中正自惶惶,听见石定生的话,顿觉安慰许多,忙道:“伯父放心。”
石定生嗯了一声,他的精神不太好,失去一个好友,又受到连番打击,他也有些撑不住了。他看了看身边的李廷恩,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廷恩,你既已定下亲事,就留下来帮忙料理罢。”虽说有些不合规矩,这种事情却也不会叫人说嘴,还能成全老友一番心意。
李廷恩默然片刻,很快应了是。
送石定生上了马车后,李廷恩就回去与姚家的人一起商议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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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杜玉楼听说姚太师病逝的消息后,头一个打听的,便是胞妹杜玉华的去向,得知杜玉华正在行猎后,他犹豫了许久,还是告假回了诚侯府。
他站在咏院门口,望着扇形门上生机勃勃的藤蔓,拼命深吸了一口气。咏院常年无人守候,然而出于默契,没有杜如归的允许,这里是无人敢随意出入的。
从小一直跟在杜如归身边的杜大出来将杜玉楼迎了进去。
杜玉楼看着沉默寡言的杜大,视线落定在他那只瘸了的左脚上,心中又升腾起那种熟悉的发沉的感觉。他用力攥了攥拳,跟在杜大后面往前走,每一步都感觉肩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往下不停的压,来到杜如归面前时,杜玉楼全身已然汗湿。
小小的院落中没有任何杂物,只有一张石桌。杜如归的房门大开着,廊下摆了一张竹椅。杜如归身上没有任何坠饰,只着了黑色绸衣的杜如归连冠都不曾束,任由黑发披散在背后胸前。他闭着眼躺在竹椅上,一人宽的竹椅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发出轻微摩擦的声音。一阵清风拂来,卷走他脸上几束青丝,露出那张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脸。
即便杜如归如此装束已过了近八年,杜玉楼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杜如归如此模样,可每一次看到,他依旧觉得自己的父亲哪怕是如今依旧不负当年世家第一公子的名号。世人都说自己不负玉楼之名,可当年的如归公子,又是否还有人记得。也许,母亲当年就为被这种脸给困住了,一困便是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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