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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以情止情，是乃大情也。情互相止，其有已乎！”因此在第一步之后，必须还要

  接着完成第二步、第三步，即：&1dquo;方静之时，知心无思者，是斋戒也；知本无有思，

  动静皆离，是至诚也。”这样，李翱把&1dquo;复性”的过程分为循序渐进的三个步骤：

  第一步即&1dquo;弗思弗虑”，将思虑活动排除在心外；第二步即&1dquo;知心无思”，就是要

  明白心本无思，是外在事物引起心的思虑活动。这二步&1dquo;思”虽不存于心，但还没

  有否认&1dquo;思”在心外的客观存在，正如禅宗北支神秀所说要对心&1dquo;时时勤拂拭，莫

  使有尘埃”。第三步即&1dquo;知本无有思”，思虑不仅不存在于心中，连它在心外也不

  存在了。正如禅宗南派慧能所说的&1dquo;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静，何处

  染尘埃。”[注]心外的思（尘埃）都不存在了，当然就没有邪情来污染真性，&1dquo;复

  性”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用佛教术语说，是由&1dquo;渐悟”达到

  &1dquo;顿悟”的过程，达到&1dquo;至诚”的神秘境界。这样，就与圣人相差无几了。

  第三，视听言行，循礼而动。

  李翱讲&1dquo;复性”，具有明显的宗教神秘主义色彩。&1dquo;动静皆离，寂然不动”的

  神秘方法，无异于教人不暗不闻，闭目塞聪，难免使人糊涂。李翱本人也有所觉察，

  所以他解释说：&1dquo;不睹不闻，是非人也。视听昭昭，而不起于见闻者，斯可矣。无

  不知也，无弗为也，其心寂然，光照天地。”既视听昭昭，又不起于见闻，要达到

  &1dquo;无不知”&1dquo;无弗为”，这显然又是一种凡的境界。在《复性书》的另一处，他

  用通俗得多的语言说：

  圣人知人之性皆善，可以循之不息而至于圣也，故制礼以节之，作乐以和之。

  安于和乐，乐之本也；动而中礼，礼之本也。故在车则闻鸾和之声，行步则闻珮玉

  之音，无故不废琴瑟，视听言行循礼而动。所以教人忘嗜欲而归性命之道也。

  圣人制礼作乐，目的就是教人循礼而动，忘记嗜欲，而归于性命之道，也就是

  &1dquo;复其性”而&1dquo;归其源”，用礼教约束自己，使妄情消减，真性复明，由格物致知

  达到正心诚意。李翱引《大学》的话说，致知在格物，&1dquo;知至故意诚，意诚故心正，

  心正故身修，身修而家齐，家齐而国理，国理而天下平，此所以能参天地者也。”

  这样，他的&1dquo;复性”论由神秘的体验最终落实到了人伦日用，关系到了现实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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