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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楓綁在他手上的領帶特別鬆散,希陽用牙齒一咬就掉了。
他撐著地板站了起來,凝視著床上的藺頌。
孤單了十幾年,居然還能找到跟自己有血緣的親人,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他拽走病床上的病歷單,看著藺頌出生日期那欄。
原來實驗室的密碼是藺頌的生日。
因為他跟藺頌,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希陽捂住了臉,覺得命運實在是不公平。
一胎所生,怎麼他就如此卑淒。
被帶回來的原因只是因為要用他的腺體救治只見過一面的弟弟。
好苦啊,怎麼這麼苦。
希陽這樣想著,後頸的信息素瀰漫了整個無塵室。
激素,好像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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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楓到會議廳後情緒徹底緩和。
除了眼瞼紅的有些不正常,看不出任何剛剛哭過的痕跡。
戚游和王然在窗邊的沙發上坐著,王然見人來了,忙站起來伸出手,「藺院士,久仰大名,等你很久了。」
藺楓淺淺一笑,跟王然握了手,請他入座。
杜俊給三人倒完水後站在一邊待命,存在感很低,低到戚游都沒注意到他,眼睛一直惡狠狠地盯著藺楓看。
藺楓不慌不忙地喝著手裡的茶,毫不怯色地盯回去:「研城到廣島路途遙遠,不知道我的科學院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讓戚總親自大駕光臨。」
「別明知故問了,」戚游為了克制怒火,把茶水杯捏在手上把玩,「我老婆不是在你這裡嗎?」
「你老婆?」藺楓擺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挑了挑眉頭,似恍然大悟,「溫嶼落,溫教授啊?」
戚游話語如冷刃,「知道就好。」
「可如果我沒記錯,杜俊,」藺楓抬頭看了一眼在一邊站著的杜俊,「戚董攔船的時候你不是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嗎?溫教授是自願跟公頁合作並且自願跟我們一起來廣島的。」
杜俊點頭:「是的院士。戚董還跟溫教授進行了通話,戚總,您父親沒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