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察（第1页）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卡尔长雄拿起话筒:“喂，布朗副州长啊，你好，是的，我前段时间在物色助理。哎呀，你早说啊，我这边已经确定了人选。”
又听电话里的人说了一会，卡尔长雄最后说:“这边人选已确定好了，也已经通知到了本人，下周一就来上班了，听你的介绍，你的外甥确实是个青年才俊，如果他真的对教育感兴趣我可以在系统的其它位置上作安排。谢谢副州长的理解。”
挂了电话，卡尔长雄陷入沉思，助理是自己延长的手臂，很多自己不方便做的事，不方便说的话，都要由他代劳，把分管教育副州长的外甥放在身边不就等于领导在自己的身边安装一个摄像头吗？
卡尔长雄又想到今天面试的路小山，他是青年才俊，同时又少年老成，洒脱大气，可是他会忠诚于我吗？会不会是又一个慕容临安？唉，忠诚与否无法通过考试得知，只能是靠真心去换，靠运气去碰了。
想到这里，卡尔长雄拨通了卡尔贞洁的电话:“贞洁啊，告诉万红，我晚上去你们家吃饭，你请尚春也过去一起。”万红是贞洁母亲的名字。
“好的，舅舅，晚上见。”卡尔贞洁说。
转眼到了晚上，万红做了一桌子精致的菜，四个人共进了晚餐，还喝了一些酒。饭后，卡尔长雄说，“今天我是有件事要问尚春和贞洁，你们学校的路小山平时表现怎么样？”
听到舅舅问路小山的情况，一向沉默寡言的卡尔贞洁甜甜的声音立即响起。
“舅舅，路小山救过我。”
“他救过你，怎么回事？”卡尔长雄有些意外。
于是，卡尔贞洁像讲一个故事一样，讲起了路小山刚入职就救了自己的经过——
那是两个月前。
刚入职的路小山来到一品中学校门口，现校门口有几个社会青年模样的男孩子正围着一名穿校服的男学生说着什么。
路小山不经意的靠近，听到那男学生说的一句话好像是，“那小子敢在我司马小昭的女人身上打主意，放学以后你们教训教训他。”那几个社会小青年听后不住点头，其中一个口中说，“放心，老大。”
等了一会，社会青年骑着改装过的炸街摩托呼啸离去，路小山随着那名男学生进入校园，一直跟到那名男学生进入高阶a5班，那是我的班级。
在校长办公室安顿好办公事宜后，路小山想起早上在校门口遇到的人和听到的话，就查找我的手机号码，联系了我。
大约十分钟后，我走进了校长办公室，路小山赶紧站起来道：“你是卡尔贞洁老师吧，我是路小山。”
“是的，路老师，你喊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我疑惑道。
“是这样的，卡尔老师，今天早上……”路小山把早上见闻给我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路小山道：“我担心真出什么事，就想着告诉你，我想你会把他们的矛盾消灭在萌芽状态。”
放学以后，因为担心出事，我跟在司马小昭后面，到一个小巷子里，司马小昭和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汇合，挡住了一个男学生的路，接着就动起手来，我立即冲上去挡住那个男学生，然后我被飞过来的拳头打倒在地，头碰在花园的石牙上，血流不止。
恰在此时，路小山快跑到我的身边，抱起我直奔他的车。
……
卡尔长雄听说贞洁受伤，幽怨地看了万红一眼，万红明白卡尔长雄的眼神，她的眼中流露出愧色，但没有做声。
贞洁没有注意他们的眼神交流，接着道：“路小山热心热情，事业心特别强，深受学生喜爱，他教我们班的科学课，学生都喜欢听他的课，连那几个平时不爱学习不好管理的学生都听他的话。”
卡尔长雄怜爱地看着卡尔贞洁，点点头，又望向爱丽尚春。
爱丽尚春知道，卡尔署长是让她说说对路小山的看法，于是道：
“因为贞洁受伤事关司马小昭，为了加强对小昭教育的针对性，路小山在事当天，还对小昭进行了家访，我接待了他，交谈中我现他是一位有着远大教育理想的青年。他有理想有担当，做事有思路有办法，正直，阳光，大气……”
听完两个人对路小山的评价，卡尔长雄心里有了决定。“看来你们两个看法是一致的，我今天上午和他做了一些交流，对他的印象也不错。希望他能不辜负我的期望。”
卡尔长雄的期待里夹杂着赌的成分，因为他最在意的一点是助理对他的忠诚，而这一点无法被提前确认。
下周一是路小山要去州教育署报到的日子，这两天，路小山在处理学校工作的善后与交接，在一品学校工作的两个月里，他接触的人虽然很多，但主要的只有爱丽尚春和卡尔贞洁等有限的几个。
在爱丽尚春通知路小山到州教育署上班的时候，同时约周五晚上在她家里给路小山送行，路小山答应了。
转眼到了周五，路小山给高阶a5和a6班上完最后一节课，也和学生们告了别，刚回到办公室，卡尔贞洁的电话就进来了，卡尔贞洁约路小山晚上一起吃饭，由头也是送行；于是路小山道：“卡尔老师，今晚我已经答应了爱丽助理，改天我请你。”
“嗯，那我们约在周六也就是明天晚上吧，地点是玫瑰酒吧。”卡尔贞洁道，那甜甜软软的声音让路小山的心弦不由一动。
晚上，路小山来到青春大街7号，一辆大成都牌号的轿跑刚刚从这里出，路小山看到车上的司马小昭，开车的是一个扎着短马尾的男人。
路小山望着轿跑远去，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之外，看着离去的马尾男和司马小昭，路小山心有所思地走向爱丽尚春的家。
按响门铃，爱丽尚春立即出现在门口，请路小山进去，这是路小山第二次进到爱丽尚春的家。
“爱丽助理，司马小昭放学回来了吧？”进入客厅，看着端庄风韵的爱丽尚春，路小山故意问道。“他回来过了，这个周末他回家，这会他正在回家的路上。”爱丽尚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