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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惬意地喝了好几杯，跟晏清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浑身愈暖和起来。

  他想要将袄子脱掉，被晏清昀抬眸看了一眼，又乖乖穿了回去。

  差点忘了，晏清昀最见不得他着凉。

  默默思考片刻，江眠转头打量起逐渐厚实的雪地。

  他忽然起了兴致，让小宫女打着灯笼照亮，开始亲手堆雪人。

  旺盛燃烧的火盆就在一旁，江眠几乎感觉不到半分寒意。

  可当雪人圆滚滚的肚子初见雏形，江眠就被晏清昀皱着眉制止，隐约冻得红的手也被他揣进了袖口，牢牢握住。

  好暖和。

  &1dquo;我还想玩。”江眠看起来似乎不情不愿。

  &1dquo;不行。”

  江眠倒进他怀里，撒娇道：&1dquo;夫君&he11ip;&he11ip;”

  &1dquo;听话。”

  &1dquo;哦。”

  老婆凶凶的，他好喜欢。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但江眠依然故意显得委委屈屈。他看向晏清昀，残留着酒意的漂亮眼睛蒙上雾气。

  被抱起来温声哄了，可晏清昀还是不给他继续堆雪人。

  坏得很。

  *

  当子时过半，宫中四处的鞭炮声已然响彻云霄。

  江眠等到系统的精准钟表走至零点，才软声说：&1dquo;年快乐。”

  &1dquo;年快乐。”

  他们对视片刻，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深而绵长的吻。

  江眠轻轻喘着气，勾住晏清昀的指尖，弯唇问道：&1dquo;夫君，你有什么年愿望?”

  &1dquo;希望眠眠万事顺遂。”

  晏清昀的回答不加思虑。

  江眠唇角弧度愈扩大：&1dquo;不行，换一个。”

  &1dquo;好，”晏清昀思忖片刻，犹豫道，&1dquo;你可以变成小狐狸的模样吗?”

  闻言，江眠的脸悄悄一红，闷声说：&1dquo;&he11ip;&he11ip;坏蛋，登徒子。”

  &1dquo;是你要孤换一个愿望的。”晏清昀淡淡笑着说。

  他对于江眠气鼓鼓的控诉习以为常。

  可江眠却红着脸继续耍赖：&1dquo;不行，我不要，再换一个嘛。”

  如果非要江眠说实话，他不是不想，而是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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