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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倒不是都城，是军事重镇&he11ip;&he11ip;”昭昭被姐姐问住。

  没有姐姐的追问，她不会深想这些。就算是当时的都城洛阳、长安和建康，也不见得能有如此详尽记载，详尽到每艘水面上画舫，街道店铺。

  &1dquo;也许，很多是他想象的。”昭昭如此理解。

  收画卷前，她再次看那艘画舫，于船舱内见一图，图不见细节，一行极小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是：昭昭有光，利行兵。

  &1dquo;我们的名字。”姐姐同时捕捉到这两字。

  她点头，感觉十分微妙。

  姐姐走后，她问沈策这行字的意思，他似料到她有此一问，解释说：&1dquo;那柴桑之主是南境名将，他的妻子常在军图写此句，讨个吉利。”

  昭昭有光，利行兵。

  如今一想，她确实是他的福将。昭昭一走，他便双目失明，再不见光。

  夜里，沈衍的儿子邵邵不肯走，在画室陪他们。

  洛迦山在画卷最右侧，落终成。

  她观赏全幅画卷，仍无法挥散心中疑惑：&1dquo;没见你这半年查阅什么书，你到底过去看了多少相关的书？”

  &1dquo;数不清。小时候澳门还没回归，身边人，包括自己都对内地所知不多。父亲就把我扔在藏书的地方，让我自己去看、去了解，”他四两拨千斤，讲到幼时的经历，&1dquo;他认为，想要让孩子从内心认同自己的民族，先要从历史开始，五千年的历史是宝藏，是比语言教育更有力的东西。所以我那时读的书很杂，不光风俗人文，宗教历史，还有烹饪饮食。”

  &1dquo;烹饪饮食？”

  他颔：&1dquo;小孩子看太深的东西没兴，从饮食入手最适合。”

  这倒是。

  画室有不少南北朝相关的书，他从书架抽出几本，翻开其中一本递给她：&1dquo;饮食文化，这世界上没有能过中国的。这是北朝的书，当时我们就有了炒、煎、炸、炙、炮、蒸、煮、烩、熘、酱、糟、醉这些烹饪手法，上面还介绍了酿酒，做豆豉、酱和醋，如何做乳酪和点心，慢慢看，很有意思。”

  昭昭未来得及接书，被沈邵抢了先：&1dquo;南北朝食谱？”

  &1dquo;不是，”他敲了下沈邵的额头，&1dquo;不只有饮食。”

  &1dquo;刚说的那些，小舅爷爷会做吗？”沈邵追问，&1dquo;照着试过吗？”

  他未答。他了解得如此清楚，是因为这本《齐民要术》记载的饮食烹饪方法，恰是他上一世所在的前后百年。他所有的厨艺，都因为有个嘴馋的妹妹。

  &1dquo;还有，”他对昭昭说，&1dquo;江南喜食腌鸭蛋，沿海爱好炙蜊，都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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