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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因为这座海港是保密的。”班杰明压低了声音,他布满肥肉的脸上忽然露出狰狞的笑容,&1dquo;而你现在知道了这个秘密,你将不得不为雇主服务。”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魔导体,在墙壁上用力擦了一下,刺目的电火花照亮整个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建筑模型,从海港到桥梁再到楼房,有些是木质,有些则是合金。这些设计有很多具有奇幻色彩,它们看起来就无法实际存在,比如悬浮于空中的花园,比如贯通整个星球的地下轨道。
&1dquo;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不过我会把这个小玩意儿抛进你的心血里。”
一闪而逝的电火花将班杰明的满脸横肉照得十分可怖,尤莱亚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面前的是魔鬼而不是人类。
&1dquo;你在威胁我&he11ip;&he11ip;”尤莱亚抬起头,他原本苍白的脸色上泛起愤怒的红晕,&1dquo;班杰明,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
班杰明是个比老鼠还胆小的蠢蛋,他没可能对救过自己的人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那位&1dquo;雇主”的主意。
&1dquo;威胁?不不不,哪儿有什么威胁?这是朋友之间最为亲密的谈话。”
班杰明假装将手里的引火器往前抛,尤莱亚紧张地伸出了手试图拦下他,结果不小心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1dquo;放开你手里的东西!”尤莱亚艰难地在地上爬着,努力支起上半身试图够到班杰明手里的东西,可是班杰明轻松地举高了手,就像逗狗一样挑拨着他。
&1dquo;别挣扎了,万一我不小心手滑了怎么办?”
&1dquo;班杰明!”尤莱亚一口咬在他的腿上。
班杰明条件反she地把他踹开了,尤莱亚倒在了那堆模型之间。他一动不动,看上去很凄惨,用来支撑断腿的木棍也脱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木片都落在他身上。
&1dquo;我说过了,别挣扎。”班杰明愣了一下,忽然又笑起来,&1dquo;不然更难受的还在后头呢。”
&1dquo;班杰明&he11ip;&he11ip;你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尤莱亚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他觉得班杰明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变得缺乏人性,变得残忍冷酷。
&1dquo;答应,还是不答应,给我一个答复!我已经在雇主面前夸口说我一定能搞定你了!”班杰明越说越激动,他挥着手臂,那个引火器看得尤莱亚心惊胆战,&1dquo;快点!说出你的答案!我的主人正在等待答复呢!”
&1dquo;你的&he11ip;&he11ip;主人?”
尤莱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奴隶时代,这个古老而严格限定等级的称呼老早就不用了,现在贵族的仆人也最多在对方姓氏后面加个敬语。
&1dquo;我答应。”
他挣扎着爬回了自己的轮椅,班杰明情绪里有种不正常的狂热感,他怕这个头脑简单的胖子真的做出什么破坏。总之不管怎么样先稳住对方,然后找机会夺下他手里的引火器,把他扔出自己房子里。
&1dquo;答应?”班杰明又笑起来,他脸上的肥肉堆成很恶心的样子,&1dquo;那么签下契约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然后一点点将它拆开,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张黑色的契约。那张契约上散出腥膻的味道,有点像血液,但是比人血味道更浓烈。上面的字符是用猩红的墨水书写而成的,是手写体,看上去是有人亲手写上去的,而不是批量印刷出来的。
那张契约在黑暗里微微出红光,看着有点眼晕。
&1dquo;麦灵痕契约&he11ip;&he11ip;”
尤莱亚难以置信地看着班杰明手里的东西。
&1dquo;哦,它叫麦灵痕契约吗?”班杰明笑呵呵地将这张纸递给他,&1dquo;用你的手指划过那些字就好了,之后的环节我会请求我的主人完成。”
尤莱亚感觉浑身都在颤抖,他摇着轮椅往后退,就像看见了怪物一样:&1dquo;扔掉它!你这个蠢货!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拿的是什么!就连古代魔法师都将它列为禁忌,你居然敢这么把它拿在手里!”
&1dquo;不管是什么禁忌,总之先签下就好了。”班杰明拿着契约逼近他,&1dquo;来吧,不想死的话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1dquo;滚开!别想拖着我一起下地狱!”
尤莱亚拼命后退,但是轮椅很快就被那堆模型卡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满地都是自己未完成的梦想。
班杰明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立刻说道:&1dquo;你看,你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呢,只要签下这份契约,那么我的主人就可以替你完成这些天才般的构想。”
尤莱亚哑着嗓子吼道:&1dquo;别傻了,和魔鬼做交易是要付出灵魂的!没有灵魂的作品毫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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