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丧葬(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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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那没有什么兴致的语气敷衍着,听得白应留心里相当不畅快。但他方才那般骗她,将心比心,确实不对,生气敷衍,随她去吧。
他是这么想,可是待他牵马随她前行时,看着瘦弱孤单的背影,却是心中内疚不已,禁不住道:“抱歉。”
她停住脚步,扭头,委屈地伸出两根手指道:“还差一句。”
他不懂,“什么?”
“你骗我,要说一句抱歉。你踹马,还要说一句抱歉。”她想了想,在眼泪落下的时候伸出第三根手指说,“我不会骑马,你不信我不会,是第三句抱歉。”
“抱歉。”
这一句抱歉,是因着他踹马。但他并非不信她不会骑马,而是从前教的徒弟皆皮厚贪玩,须得这般满足他们的好胜心方得教会。
他想为自己辩解,想说,是要李尤学会许多东西,成为顶天立地的人,便无惧回到三河湾。然而转念一想,她不是他的徒弟,只是一个被他扔在这里的可怜人。
于是,他道:“抱歉。”
李尤听在耳中,心里却连连后怕。她竟然因着魔头释放的一点点善意,便要他道歉,而他竟然真的道歉。这怕不就是,先礼后兵?
不知如何回应,她便这般死气沉沉地,与他进了三河湾。
三河湾上有李家庄,李家庄上有宁县,宁县上有丱州,所以三河湾是个不起眼的小村落。不过,三河湾当真有河,还有大夫,所以仍是住了不少户人家。
突的有吱哑一声,一户人家的木门打开,李尤顾不上多想,吓得赶紧躲在白应留身后。白应留望着从门中走出的妇人,视线与之撞了满怀。
与李尤相似的眉眼令他略懂一二,便礼貌地微笑,妇人也勉强回一微笑,又看到他身后的小衣料,正想张望,白应留便转身将李尤遮在身后,马儿更是将他们皆遮在身后。妇人温柔地看着这个场面,踟蹰着关上了门。
“不见见你姨母?她似乎在等你。”
大氅将李尤遮的严实,黑暗中,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她心中生出了被保护的念头,竟是鼻头一酸,用力眨眼将泪忍回去后方道:“没想好如何与她告别,万一姨丈知道她私下见了我,未将我扣下来,可是要挨打的。她嘴这么笨,可想不出来瞎话搪塞我姨丈。”
白应留又知道了她的嘴怎么这么会说话,但他对这条路正儿八经进村的路还是陌生。只是听着敲敲打打的声音,李家的门户逐渐清晰起来。
当年确实是他抱着李尤进了这户人家,仍旧是熟悉的门楣,熟悉的院落,而唯一一个知情人已经走了。
许多人为这个人送葬,不知其中是谁喊了一句,“二妮儿回来了!”
众人纷纷转头,白应留面无表情地迎着神色各异的目光。他身量较众人高上一些,虽是面无表情,却如同板着脸一般,尤其那飘着毛的大氅更显得他不好惹。
所有人不知他是谁,一时间鸦雀无声,连唢呐声都停了。
李尤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父亲的牌位,她道:“别停,吹。”
白事是李韵婷家办的,她见李尤并不是被身后男子胁迫,便张罗着再吹打起来,又连连是将孝衣抱出来,准备套在她身上。
李尤还是李尤,只是腰间多了块玉佩。不止为她套孝衣的李韵婷看到了,周遭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还注意到了那陌生男子腰间也坠着一块。
“阿尤,这是谁?”
“没事儿,不用管他。”李尤握着李韵婷的手,抬头看了看太阳,“菜都做了吗?”
“做了做了。”李韵婷拍着她的手道:“我爹当大总,你还不放心?你远房三叔还从二河湾赶过来撑场子了,就怕你回不来。”
三叔音容样貌,李尤记不清,但从站位便知,遂是要跪着谢三叔,三叔将她扶起,说今日里只跪她爹,不跪旁人。
李尤便道了句感谢,又在胸口扯吧扯吧,包袱掉在地上出清响。李尤一扯开,便见其中一把一把的碎银,一贯一贯的铜钱,看得三叔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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