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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錦城強忍欲望，臉色說不上好看，問他，「你怕冷。」

不是詢問。

是肯定。

「正常人都怕。」顧引眸子裡沒有波動。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錦城沒有半分退讓，語氣生硬，「無論外面多熱，你都會穿外套，晚上還要把室內溫度調高，不正常的怕冷。」

顧引沒說話。

他可以隨隨便便扯出一個理由打消賀錦城的顧慮，但時隔今天，已經很久沒人這麼逼問過他，一時之間竟然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顧引別過頭，「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掌握……」

「掌握怎麼成為一個上位者，接班人，賀家最年輕的家主？」

賀錦城打斷他的話，有點不高興。

其實他也不想現在逼問顧引，但他心裡不安，總覺得顧引有什麼事瞞著他，他也怕有朝一日，這個人再次消失。

顧引想再說些什麼，劇烈咳嗽起來。

「顧引！」

賀錦城連忙扶住。

因為劇烈咳嗽的臉看上去有些淡淡的紅，賀錦城咬他的唇，直到嘴唇不正常的紅潤起來，鐵鏽味在舌尖綻開。

「消氣了嗎？」

顧引問他。

沒有。」

賀錦城別過頭，避免自己心軟，「

「你總是什麼都不告訴我。」

「會告訴你的。」顧引沒解釋，也避開他的眼睛。

「那你就等想好了再告訴我，」賀錦城從衣櫃裡拿起衣服，煩躁的抓抓頭髮，「或者，你讓我冷靜一下。」

賀錦城沒給顧引說話的機會直接進了浴室反鎖上門，反正顧引也不會真的說什麼。

等他出來的時候顧引靠在沙發上，似乎睡的很沉。

不正常的怕冷，不正常的昏迷式沉睡。

什麼都扛在自己身上，像獨立又孤傲的北美白狼，有時候，孤寂的讓人心疼。

賀錦城心裡莫名一揪，去臥室拿來毛毯給他蓋上。

不放心地探了探額頭上的溫度，沒發燒，又把室內溫度調高了一點才關上門出去。

一整天的工作都不怎麼安心，兩方交戰，明明是自己這邊占優勢，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楊盡職盡責，看賀錦城不在狀態也沒過多問他，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拿定主意。

陳寬一進門就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和楊交換一個眼神，立刻恍然大悟。

「橙子你這手段可以啊，知人善用，還把鄭決那小子算的這麼准，有幾分賀少爺姿態啊！」

「閉嘴，」賀錦城陰沉沉的抬起眼睛，「閉不上出去。」

煩躁，不安，擔心還生悶氣。

顧引沒給他發消息，也沒有電話，不知道醒了沒有，也不知道有沒有吃點東西。

那人似乎從來沒有照顧好自己身體的意識，除了工作就是陪他玩陪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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