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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沒有人。

柜上是空著的，在牆的最裡面的櫃前一點，有一扇放下了帘子的門，溫舒然想著要不要喊一聲、或是去裡面看看，但一想這樣不禮貌，也就作罷，掏出手機，打算照著程東給他的號碼，給這個店的主人打個電話。

然而，就在他翻出那個號碼的時候，突然，一個女童音傳入了耳膜，帶著絲飄渺的清冷。

「范范馬上就到了哦。」

溫舒然瞪大了眼睛，朝著身後看去，就見他身後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小女孩，她穿著像是年畫中小童子一般的衣物，正瞪著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小女孩的面容看起來是極好的，帶著點嬰兒肥，看起來肉嘟嘟的，明明該是十分可愛的，但眼前的小女孩卻只讓人覺得不舒服。

她的皮膚很白，不是那種帶著剔透的白皙，而是一種像是打了一層白粉的白，臉頰卻又紅得不自然，小女孩身上完全沒有小孩子會有的活躍氣場，取代而之的，是一種陰沉沉壓抑感，宛如罩著一片黑雲，再加上那雙黑漆漆的、完全沒有光彩的眼睛，實在滲人。

「……好的。」

女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溫舒然完全不知道，在對方出聲之前，他甚至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感覺，溫舒然在這一瞬間，只覺得毛骨悚然，他瞧了一眼地面，在小女孩的腳下，是有影子的。

有影子，那麼，不是鬼？

溫舒然重把視線放回小女孩的臉上，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麼，誰知，率先開口的，卻是那個小女孩。

「你身上那根線……好奇怪啊。」說著，小女孩還偏了一下腦袋，像是無法理解一般，然後朝他招了招手，「蹲下來，讓我看看。」

溫舒然瞧了一眼屋裡供奉的鐘馗像，遲疑了一下，還是蹲了下去，小女孩朝他走近了兩步，抬手在他肩上一拳處握住了手，而後迅往外一扯。

這一刻，溫舒然只覺得胸口一窒，清楚地感覺到了好似有什麼東西被小女孩從他身體裡扯了一下，疼痛開始快蔓延，無法理解的狀況讓溫舒然快站起了身，退開了兩步。

小女孩只是盯著自己的手，好一會才重看向溫舒然。

「好奇怪啊……魂……怨氣怎麼可能這麼濃……」小女孩直勾勾地看著他，一邊低聲呢喃，一邊搓著之前在溫舒然肩上晃過的那隻手，突然，她停了下來，垂下了手，朝著溫舒然偏了一下腦袋，「主子睡著了，范范解決不了，不接你的生意，出去。」

老實說，溫舒然現在很懵。

如果面前這個小鬼不是瘋子，那麼也就是說，他身上還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但是他身上的晦氣，那個住持不是幫他掃了嗎？

想到這，溫舒然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出去！！！！」

誰知，就這麼一點時間，小女孩竟然吼出了聲，隨著這一聲怒吼，房間裡的東西竟然開始顫動了起來，發出了難聽的聲音，小女孩也一改之前陰沉的表情，露出了猙獰的神色，惡狠狠地盯著他，正前傾著身體，似乎是打算朝著他撲過來一般。

冷。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