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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那些6续离开的人，心情很复杂。

  确实，这种不光彩的项目，在太平之后将会是巨大的污点，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清算。

  但贺知意不知道吗？他是傻B吗？

  可如果没有人站出来做这事，别说没有清算了，这地球上连活人都不会再有。

  他出来的时候，贺知意已经走远了。

  两人的车一前一后向学院区过去，走到一半贺知意让车子停下来，等诸世凉的车子上前。

  两个人下车，诸世凉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递给贺知意一只，两站在路边的杂草丛边各自抽烟，出神并不交谈。

  司机提醒&1dquo;还有五分钟6点半。”

  贺知意点点头掐了烟，走时问诸世凉&1dquo;你把你们军队那一套搬到学院来？”

  诸世凉满不在乎&1dquo;怎么了？”

  &1dquo;□□你都看了？”

  诸世凉满不在乎&1dquo;看了。”

  &1dquo;西区学员在中心管理所中转时，有十人意外死亡。涉事学生我没有清退。这件事你知道吗？”

  &1dquo;我知道。怎么了？”诸世凉皱眉反问。

  &1dquo;我答应过你，不干涉你的管理、教育方式，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些孩子是经过大灾难的。大灾难时是什么情景，你比我应该更清楚，南边不低于四万人是靠吃过人活过来的，其它地方也没有再好。这些孩子不是你当兵那时候那些太平盛世的兵。他们在许多观念都还没有成熟完善的时候，经历了最恐怖的时期，表面看着挺正常，但能做出什么事，我们也许根本想像不到。”

  诸世凉反问：&1dquo;不高压难道让他们等着自然长成？大家相亲相爱一点一点打磨？花多久？几个月？几年？我活得到那时候吗？你活得到那时候吗？”他吊而郎当地说&1dquo;你刚才在会议上，有一句话说得好。”抬头看向诸世凉重复他的那句话：&1dquo;要不现在放弃算了？”

  贺知意长长吐了口气没有说话。但神色有些疲惫，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对诸世凉讲这些话的立场。

  全学院一万四千五百四十一个隐形摄像头，在行为监控室一千一百人在岗二十四小时轮班，重点监控对象三十四个，每分每秒都有人盯着——这已经是范围内能做到的最大安全保障。

  诸世凉掐了烟转身上车去&1dquo;你放心，一切后果，我会负责。”

  &1dquo;你负责？”贺知意转向他的背影，下意识想反驳一句&1dquo;真的出了任何事故，你又能负什么责，你能让时光倒流吗？”

  可他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