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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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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知道。”莱姆说。

  &1dquo;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1dquo;我只是观察证物,然后得出结论。”

  &1dquo;所以你才硬要我加入这个案子?你知道我是装的?”

  &1dquo;我要你加入这个案子,”莱姆说:&1dquo;是因为你比你自认为的要好。”

  她报以一个古怪的微笑。

  &1dquo;知道吗,莎克丝?你使我想起过去的自己。”

  &1dquo;是吗?”

  &1dquo;我告诉你一个故事。那时我刚从事犯罪现场鉴证工作一年左右,有一次接到凶杀组的通报,说在格林威治村的一条小巷里现一具尸体。当时我们组里所有老资格的警探都出去执行任务了,只好由我负责处理这个现场。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二十六岁。我赶到现场开始勘察,现死者是市卫生局的头头。当时,他尸体周围散落着大量的拍立得照片,到处都是,你真应该看看那些照片——他一定是华盛顿街那种sm俱乐部的常客。哦,我差点忘了,当人们现他时,他身上穿着一套非常刺激的黑色迷你裙和网眼长袜。

  &1dquo;于是,我封锁了现场。突然,一位探长出现了,抬腿就要跨过封锁线。我知道他是想让这些不光彩的照片消失在被送进证物室的路上,但我当时天真得很,才不关心什么照片的事——只是担心有人会走进现场。”

  &1dquo;p,保护犯罪现场。”

  莱姆咯咯地笑出声来。&1dquo;所以我不许他进来。当他站在封锁线边冲我大吼大叫,试图想硬闯进来时,我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开始对我破口大骂,我告诉他,现场必须完全保持原状,直到资源调度组的人来接手为止。你猜,最后谁出面了?”

  &1dquo;市长?”

  &1dquo;没有,是副市长。”

  &1dquo;而你要他们全离开?”

  &1dquo;没人可以进入现场,除了采集指纹和拍照的人员之外。当然我的代价是被派去打印失踪的流浪人员名单,整整干了六个月。不过我们最终成功地逮到了凶手,有些线索就来自于那些拍立得照片,事实上,刚好就是被报纸拿去登在头版上的那一张。我那时就像你昨天早上做的一样,莎克丝,铁了心要封锁铁路和十一大街。”

  &1dquo;我没有想那么多。”她说:&1dquo;我只是这么做了而已&he11ip;&he11ip;你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1dquo;少来了,莎克丝,你知道自己适合到哪里去。去街上。巡警、重案组或资源调度组,不管哪里都好&he11ip;&he11ip;但公共事务部?你在那里会烂掉的。对某些人来说那是件好差使,对你却不合适。别这么快就放弃。”

  &1dquo;哦?你就没有放弃吗?伯格来这里做什么?”

  &1dquo;我的情况有所不同。”

  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是这样吗?不过,她还是先起身去拿面巾纸。等她坐回到椅子上时,才接着问道:&1dquo;你就没有放不下心的过去吗?”

  &1dquo;过去曾有过,不过现在已经释怀了。”

  &1dquo;和我说说。”

  &1dquo;真的,那没有什么&he11ip;&he11ip;”

  &1dquo;你没说实话,我看得出来。别这样&he11ip;&he11ip;我都说了我的事。”

  他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但他知道这不是非自主神经反射。他的微笑消失了。

  &1dquo;莱姆,快说吧,”她坚持说:&1dquo;我很想听。”

  &1dquo;好吧,那是好几年前的一个案子,”他说:&1dquo;我犯了错误,一个很大的错误。”

  &1dquo;告诉我。”她为他们俩各倒了一指深的威士忌。

  第76节:哦,我的天啊

  &1dquo;那是一宗家庭谋杀案,夫妻两人住在中国城的一栋公寓里。丈夫射杀了妻子,然后自杀。我没花多少时间就做完了现场勘察,我做得很快,结果犯了一个典型的错误——在还没看到现场之前,我就对现场生的事件有了先入为主的判断。我找到一些纤维,无法判断来源,但我断定是这对夫妻从外面沾回来的。我还现了子弹的碎片,但没和现场找到的枪支比对。我也注意到击的痕迹,但没有反复检查以验证手枪击的位置。我做完检查,签上名,就回办公室了。”

  &1dquo;后来呢?”

  &1dquo;那个现场是被精心设计过的。这实际上是一宗抢劫谋杀案,而且罪犯还没有离开那间公寓。”

  &1dquo;什么?他还在那里?”

  &1dquo;在我离开现场后,罪犯从床底下钻出来,开始拔枪扫射。他杀了一名鉴证技师,射伤一名医护助理,然后冲到街上,和一组听见呼叫赶来支援的巡警生枪战。罪犯被巡警射中,后来伤重死了,但他也射杀了一名警察,打伤了另一个。他还开枪射杀路人,当时刚好有一家人从中国餐馆用完餐出门回家,罪犯拿其中一名小孩当人体盾牌。”

  &1dquo;哦,我的天啊!”

  &1dquo;那家的父亲名叫柯林?斯丹顿,一点儿没有受伤,而且还受过战时医护训练——急救中心的医护人员说,当时他有时间足以抢救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只要他能及时帮他们止血。但是,当时他吓傻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妻儿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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