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云雁桓泰倾心斗汉兵成虎奋力(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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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雁推了推他的肩膀,喊道:“将军?桓将军?”见他没得反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个小纸包,将里头的白粉倒在地上。她拽住桓泰的胳膊,想将他拖上榻去,不料桓泰身躯颇重,她使劲力气也拉扯不动,只得将他扔在地上,从床上搬下被子与他盖好,道:“我是拉不动你,你可在这儿躺着吧。”又从他身上摸出令牌,摘下承梁剑,挂在自己身上。她出了帐门,桓泰亲兵在门口巡哨,她便对他们说:“将军已醉了,令我去主帐取他衣物。”那两亲兵拉开帐门一看,见桓泰躺在地上,鼾声大作,因此心中并不生疑,便放她出去。……
姜云雁推了推他的肩膀,喊道:“将军?桓将军?”见他没得反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个小纸包,将里头的白粉倒在地上。她拽住桓泰的胳膊,想将他拖上榻去,不料桓泰身躯颇重,她使劲力气也拉扯不动,只得将他扔在地上,从床上搬下被子与他盖好,道:“我是拉不动你,你可在这儿躺着吧。”又从他身上摸出令牌,摘下承梁剑,挂在自己身上。她出了帐门,桓泰亲兵在门口巡哨,她便对他们说:“将军已醉了,令我去主帐取他衣物。”那两亲兵拉开帐门一看,见桓泰躺在地上,鼾声大作,因此心中并不生疑,便放她出去。
桓泰不知睡了多久,忽觉耳边杀声大作,又有人推搡自己,大喊:“将军!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他头脑昏沉,只拂开那人,道:“氐人都退了,有什么不好的,莫吵,待我再睡会儿……”
余长生看的着急,直从帐外掬起一捧雪,塞在桓泰衣领里。时值冬日,那雪化作水,水冰凉刺骨,桓泰打了个机灵,一骨碌爬起,甩甩脑袋,见余长生等披甲持剑,惊道:“怎么了?”
“大事不妙啊将军!”余长生急道,“那氐贼不知何时杀了回来,竟夜劫营寨,放火烧粮!现在营中一片大乱啊!”
桓泰大惊,急忙摸向腰间承梁剑,却现腰间空无一物,不禁心中悚然:“我剑呢?我剑哪儿去了?”
亲兵报道:“适才那氐女抱剑而出,说是去给您取衣服,我见她有令牌,还以为是您的意思……”
桓泰一拍大腿:“遭了!中她美人计了!”急从亲兵手中夺过刀来,出账一看。只见帐外不知何时飞起大雪,一片昏黑之中,寒风凛冽,乱雪如毛,营寨中火光四起,硝烟裹挟着焚尽的黑灰在空中盘旋乱舞。桓泰只听刀兵之声不绝于耳,人喊马嘶之中更不知来了多少氐兵。一氐族骑兵远驰而来,见到他举刀便砍。桓泰侧身闪过,反将他揪下马来,一刀劈死,随后上了马,一路杀砍,直奔主帐而去。待他到主帐时,只见大帐早已轰倒在烈火之中。
桓泰酒力未消,头脑一热,冲动道:“我误了大事啊!又怎有脸去见河池父老!”说罢举起长刀,就要向脖子上抹去。忽然,只听得辕门外传来一声悠长的号角。那号角之声沉闷如雷,竟欲撕破长夜,直传进营中的个个角落。一队人马遥遥奔来,当先一人白布袍、镔铁铠,威风凛然,锐气逼人,正是赵英。只听赵英令道:“人马分作三路,一路捉拿反乱的氐囚,一路融雪水救火,一路整顿营务,拂平军心!去!”手下军士齐应一声,分头去了。
赵英策马上前,夺下桓泰手中长刀扔在地上,责道:“氐帅败,又失大寨,军心涣散,怎会有心思前来劫营?如今夜间营啸,不过是那几个氐人囚徒夜间作乱罢了,声势虽大,却不堪一击,你又何必自寻短见!”
桓泰拍拍脑袋,叹道:“我只道那氐人杀回,心觉必败,无颜见人,脑子一热一冲动,这才想着以死谢罪。若不是兄前来相救,几乎要被几个俘虏得手了。”他抱拳道,“茂才兄屡屡救我于生死之间,真真是无以为谢!”
赵英挥手道:“你我之间,不提一个谢字。”两人下了马,于偏帐中坐定。不时喊杀之声渐歇,余长生进帐,奉上承梁剑与令牌,道:“作乱囚徒多已剿灭,那窃剑的姜云雁也已压至帐下,听候落。”
桓泰叹了口气:“带上来。”
亲兵压着姜云雁进帐。只见她着一身河池兵的铁甲,鬓散乱,身受重缚,犹自镇定。她望着桓泰,双眼明亮如星。
桓泰看着她的眼睛,切切问道:“你入营后,我也不曾强逼于你,虐待于你,你为何反窃我剑符而去?这是为何啊?为何啊?”……
桓泰看着她的眼睛,切切问道:“你入营后,我也不曾强逼于你,虐待于你,你为何反窃我剑符而去?这是为何啊?为何啊?”
姜云雁道:“我是氐人,应为我族人着想。”
桓泰大声道:“什么氐人、族人!难道你母亲不是汉人么?你爹不是被氐人害死的么?为何口口声声只说氐人,却不念汉人呢?”
姜云雁道:“我哥哥在敬天元帅那里,我自然要念着哥哥。“桓泰又要再问,她却转过身去,面向帐外,道,”将军杀了我便是,又何必再问。“桓泰默然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姜云雁只听身后传来利剑出鞘之声,不由闭上眼,落下一行泪来,不想只觉颈后寒风划过,自己身上的绳索竟断为几截。她回过头,惊讶地看着桓泰。
桓泰却不看她,只是背过身去,将剑插回腰间,道:“你一心求死,怎知我不想杀你。”即吩咐亲兵道,”备上干粮,牵匹马来,让她回去吧。“
亲兵犹豫道:“将军,这……”桓泰严声道:“去!”那亲兵不敢怠慢,只得牵了马来,把缰绳递给姜云雁。姜云雁迟疑地看了桓泰一眼,夺过缰绳,飞身上马,也不道谢,只连加数鞭,一路飞驰,奔出营去。桓泰转过身,只见营外尘烟飞起,她的身影却早隐没在雪夜之中了。
赵英道:“怎么?想到你妹妹了?”
桓泰失魂落魄地看着门外,只低低应了一声。
赵英看着他的样子,不觉扑哧笑出了声。他为自己斟上水酒,摇摇头,叹了口气,细细啄了一口,道:“美丽氐人女,春风二八时。”他咂咂嘴,又道,“可怜关外月,只解照蛾眉啊!”
桓泰这才回过神来,瞪着他道:“你又懂了?”
赵英晃着杯子,只见混酒在杯中旋转,脸上却渐渐褪了笑意:“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怎不懂?“他叹了口气,将酒一饮而尽。
“瞧你那口气,像个过来人似的。可别是为赋词强说愁。”赵英见他不语,忽然来了兴致,凑近了道,“难不成你还成过亲?”赵英眉头微微皱起,摇摇头,又点点头。桓泰道:“你这模棱两可的我也不懂。既有家嫂,何不将她接来凉州同住?”
赵英轻声道:“已死在扬州了。”
桓泰啊了一声,不知怎么说才好,只是道:“我失言,勾起茂才兄伤心事了。”
“陈年旧事了,无妨。”赵英摆手道,“只是你今后行军统兵之际,切不可豪饮,更不得醉酒。你这人啊,有功便傲,傲则自满,自满至极,祸患乃生。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你岂不是要为这几个小卒送了性命?军情大事岂是儿戏,以后万不再能贪杯误事!”他顿了顿,又道,“况且你既为一军统帅,更当以士卒为重,须知,此间百人性命都只系在你一身啊!方才即便是氐人真来,你也当整兵迎敌,便是输了那也无妨。岂能未知胜负,就脑门一热,引剑自戕?你眼一闭,腿一蹬,死得倒轻松,那麾下士卒又待如何?“
桓泰被他训得哑口无言,只诺诺连声,道:“我那时是酒后脑热,一时冲动了……承蒙茂才兄教诲,我谨记在心,谨记在心!“
赵英道:“如今氐人虽失其寨,可氐帅仍在,余部尚存,加之雪天山路险阻难行,那氐帅损兵折将却毫无所获,必不肯就此罢休。“
“我也这么想。“桓泰道,”氐人性子最烈,那姜耳的儿子被我斩了,岂能白白退去?只怕要在百姓身上找补。我瞧这残兵向东退去,东边距离此间二十里有个尖嘴崖,可躲避风雪,又离果子林很近,想必姜耳正驻扎在那里,待雪停后再做打算。我一早领兵前去,将他们堵在崖前,还请赵兄依旧驻守果子林前,与我互为照应。“赵英应诺,领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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