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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小时过去，车停在医院外。

  只有一把伞，乐清怡将卫衣的帽子戴在头顶，总不能两个人都半湿着一侧衣袖吧，伞自然而然更多倾向鹿月恬。

  &1dquo;鹿教授，这里。”

  一楼拐角处站着一男子，身形适中，文质彬彬的模样，他往过走了几步：&1dquo;好久不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刘畅眼中是倾慕之情。

  乐清怡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年对于鹿月恬身边的追求者也是见怪不怪了，也蛮好奇她的择偶标准。

  &1dquo;刘教授客气了。”

  鹿月恬脸上的笑容很是吝啬，除了客气就是客气，她看了眼乐清怡：&1dquo;乐乐之前的体检资料我也都带着，一会就麻烦刘教授了。”

  &1dquo;哪里的话。”

  刘畅接过鹿月恬手中递过来的资料，再观察了下乐清怡的眼睛：&1dquo;肉眼看倒是看不出些什么，如果只是因为模糊，倒也不是转移的绝对因素之一。”

  &1dquo;结膜也没充血。”鹿月恬补充一句：&1dquo;那为什么会突然视线模糊，左侧组织已经被药物完全坏死了。”

  乐清怡跟在身后沉默不语。

  ——其实。。

  当年，她那只眼睛也并非完全看不见，是鹿月恬红着眼睛考虑很久，再不愿意摘除的情况下，又为了避免后续的恶性转移，药物加针剂，比病变更早一步将乐清怡左眼的组织结构破坏了。

  左眼的失明，是她一手造成的。

  &1dquo;你是想说针对n1系病毒，最重要的转移桥梁已经消失了对吗?这也是为什么你当初极力反对摘除乐乐的左眼。”

  刘畅指了指前方的道路，示意几人边走边聊。

  那一批因突雪崩意外，当下跑进实验室抢救数据而误吸入n1的科研人员，像乐清怡这样随机侵润在眼神经，最后还能留住患侧的人，一只手都不过。

  大多不是继续恶性转移。

  就是侵润到哪里，一刀切哪里。

  而人体适合n1寄生的环境也是有限，大多是四肢，头面五官表面，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向阳部位。

  &1dquo;对的。”鹿月恬点了点头，叹气道：&1dquo;所以，现在的视线模糊根本没有科学依据，我把书和文献都翻烂了，你——”

  &1dquo;学姐没事的。”

  在意识到一向冷静的鹿月恬情绪有些失控时，不怎么吭声的乐清怡立马出声安慰：&1dquo;你不是说先复查吗，等结果出来再找理由，而且也不一定是坏的。”

  &1dquo;乐乐说的对，你先别着急。”

  刘畅将这次复查的项目和数据如何精准的报告递给鹿月恬看：&1dquo;最慢明天早上结果就出来了，等结果出来后，我们再商讨后续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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