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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左眼，总比没了命强。

  看着鹿月恬从眼底滚落出的热泪，乐清怡什么都懂了，她耗尽全身力量站起来，右眼又渐渐模糊。

  老天还真是和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眼花过后逐渐头晕，一声摔倒声，乐清怡晕倒在原地，身边的工作人员立马跑向她。

  &1dquo;学姐。。”

  醒来时，鹿月恬红着眼睛坐在床旁，握着她的手，脸颊惨白的过分，一副随时要病倒的样子。

  心像被细线缠绕，勒的血肉模糊。

  鹿月恬点了点头，鼻尖还隐隐红，一开始就是浓郁的哽咽声：&1dquo;是不是很不舒服。。都怪我，是我当年执意要保住你的——”

  边说眼泪边簌簌的往下落，自责到难以原谅自己。

  &1dquo;学姐没事的。”

  乐清怡反过来安慰对方，麻木的眼睛凝视着对方：&1dquo;如果不是你当年冲进实验室拽我出去，我早没了。”

  &1dquo;如果不是你当年执意保我眼睛，你想想这么漂亮的脸蛋，少了一个眼睛，岂不是都要吓哭小朋友，那样我还活的下去吗。。”

  所以，她怎么会怪一直护她的鹿月恬?

  乐清怡抿唇笑了笑。

  她越是这样笑，就越像一根钉子狠狠扎入鹿月恬心底，疼痛不堪。

  &1dquo;对不起。。”鹿月恬的情绪再一次处在崩溃的临界点，总是安静的侧颜浮现出少见的害怕：&1dquo;一定会有办法的，同批科研人员也有没转移的，我回去就找人，我回去就想办法。”

  &1dquo;你别放弃。。”

  无论如何都别放弃，太害怕如今的乐清怡还是会像当年一样，以这件事为借口，脑中滋生出无数次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

  &1dquo;我不会放弃的。”

  为她，也为柳沁音。

  乐清怡缓缓闭上眼睛，一侧的阳光晒在脸颊上，抬起手，仿佛未来一切的光明和温暖都触手可及。

  &1dquo;如果没有阻断剂，我后期也会像惢惢那样躺在床上吗?”乐清怡极轻的问了一句。

  &1dquo;不会的。”鹿月恬回答的很是坚定：&1dquo;一定会有阻断剂的，你也是从事这行的，知道研制剂很快的，现在时代变了，比起当年进步了很多。”

  乐清怡忽地笑了出来，她知道鹿月恬是关心则乱：&1dquo;学姐，似乎是第一次见你这样违心安慰人的，不过你说人生真的是公平的吗?”

  鹿月恬没吭声。

  ——那年。。

  她失去了太多，崩溃到无数次想要消失在这人世间。可偏偏她活了下来，如今她终于迎来了幸福，但偏偏又不让她好好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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