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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在未入宫前是燕国的公主，他国公主能在我朝做到妃子的位置，想来也不是个寻常角色，当年合妃被逐出宫，她也是出了力的。

  正好，仇旧仇一起算。

  &1dquo;主子，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九月问道。

  元徵沉吟片刻，说道：&1dquo;陈珂之事等锦儿醒来再定夺，她要如何做，咱们照办就是。”

  柳扬嘻嘻笑起来，&1dquo;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元徵瞪她一眼，&1dquo;你再多嘴就把你送回若水去。”

  柳扬嘟起嘴，不甘不愿的回：&1dquo;知道了。”

  掌灯时，陈锦醒了。

  元徵一直在屋里，豆大的灯摆在桌上，刚好够他看书用。

  陈锦睁开眼，没有立刻起身，就着这个姿势看他，灯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像夕阳西下时热烈的颜色，屋里安静如斯，只有他翻书的声音。

  &1dquo;元徵。”

  她唤他。

  他转过头，脸上带着笑，&1dquo;睡得好吗?”旋即放下书，朝床边走来。

  她伸出双手，他默契地低下头，让她好将她的双手缠在他的脖颈上，身体微微用力，借着这股力道将她带起来。

  &1dquo;想吃什么?我让阿风去做。”

  她摇摇头，顺势靠在他温暖的肩窝处，&1dquo;我从前就认识你。”

  &1dquo;我没有印象。”

  她又说：&1dquo;是在另外一个世界。”

  他听得云里雾里，却没有出言反驳，只安静的搂着她，听她继续说：&1dquo;在另一个世界里，元修做了皇帝，元庭仍死了，元昀被封夜亭王贬去荒凉之地镇守，而你&he11ip;&he11ip;身为元修最大的敌人的你，从天牢里无故失踪了。”

  这一切听起来十分荒诞，元徵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他早已把一颗心都给了她，她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原也没有什么好分辨的。

  &1dquo;我们是敌人，但你曾经救过我的命。”陈锦说，&1dquo;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你原是个温柔的人。”

  听她说他温柔，元徵笑道：&1dquo;我只对你温柔。”

  &1dquo;谢谢。”她双手环在他的腰上，用了力，心中却仍是害怕。

  祖母死了，大哥死了，她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她。

  仿佛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惊惧，元徵将她搂得更紧，&1dquo;别怕，还有我。”

  &1dquo;嗯。”

  &he11ip;&he11ip;

  过了几日，元昀在书房的桌案上看到了一张纸。

  纸上罗列了他与婷贵人从相识到珠胎暗结的一切，事无俱细地写在上面，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温润如玉的公子，早已换了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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