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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样的话，没有直接证据，间接证据也可以的。”顾念之若有所思，一手轻抚下颌，一手握着鼠标，迅查询法律资料，&1dquo;我记得曾经有过没有任何直接的人证物证，但最终打赢官司的案例。”

  &1dquo;什么样的间接证据？”

  顾念之打开那个案例看了一眼，沉吟道：&1dquo;比如说，谁要求对死者的房间进行重装修？谁接的活儿？霍家装修重建，不可能由外面的施工队，只能是军部内部人手。”

  霍绍恒一听就明白了，&1dquo;我去让小泽找施工队的资料，给汪处长过去，他最擅长鉴定证物。”

  顾念之笑了起来，再看大屏幕上的证物，就更加亲切了：&1dquo;这些证物虽然不是第一手证据，但也可以说明很多问题。汪处长确实很厉害，他先查到的是罗欣雪的心理医生。”

  &1dquo;嗯？是吗？”

  &1dquo;从她心理医生那里的病历还显示，罗欣雪丈夫死后，就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因此她有习惯性服用安眠药的记录。”顾念之调出一份病历，&1dquo;不过这些病历和处方显示，给罗欣雪开的安眠药剂量并不大。当然，如果她蓄谋已久，慢慢将安眠药存起来，再一次性吃下去，也是有可能的。”

  &1dquo;这么说，这个官司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霍绍恒坐直了身子，眉头越皱越紧。

  先要证实安眠药不是罗欣雪自己吞下去的，就已经很困难了，好不容易才得到认可，但是对方又要求再次验尸。

  现在又要证实有长期服用安眠药历史的罗欣雪没有偷藏安眠药的自杀倾向，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而且就算前面两条&1dquo;不可能的任务”成为可能，还要证明这安眠药跟白瑾宜有关，就更加难上加难。

  顾念之同情地看了看霍绍恒。

  控告白瑾宜拖延宋锦宁的治疗，导致她病情加重几乎不治，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相比之下，比控告白瑾宜谋杀罗欣雪要容易多了。

  但前者无法让白瑾宜受到应有的惩罚。

  &1dquo;&he11ip;&he11ip;霍少，原本你想让谁做控告白瑾宜谋杀罗欣雪的席辩护律师？”顾念之悄悄问了一声。

  &1dquo;军部的律师。”霍绍恒漫不经心地在手指间把玩着圆形金币，&1dquo;罗欣雪是我伯父的遗孀，她的死，跟伯父的死有关，所以由他们接手控告。”

  顾念之想起一个人：&1dquo;那白处长呢？她是你们特别行动司法务处的处长，也是白瑾宜的内侄女，这样的关系，她应该避嫌吧？”

  &1dquo;对，所以后来我觉得还是完全不要用法务处的人。干脆由你来做全部的辩护。”

  原来是退而求其次。

  顾念之心生不满，缓缓点头，&1dquo;&he11ip;&he11ip;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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