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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在问你话，请你回答我。美国公立学校对跨性别学生的规定，德国公立学校会不会承认？”

  &1dquo;被告律师，请回答原告律师的问题。”法官终于出声了。

  被告律师耷拉着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1dquo;不会”，但又马上说：&1dquo;可是这个标准跟哈佛大学有关个人成熟与否的标准不一样。”

  &1dquo;是不一样。先生，我看你做这个辩护是赶鸭子上架，刚刚找到的一个论据吧？”顾念之耸了耸肩，&1dquo;其实你何必这么麻烦呢？神经医学那么高深的学科其实不适合你，更不适合你那看起来像是智障和神经病的当事人。”

  第6oo章别让我胜之不武

  &1dquo;反对！原告律师污蔑我的当事人是智障和神经病！是人身攻击！”被告律师立即抓住顾念之话语中的漏洞反击，神情非常兴奋。

  顾念之朝他笑了笑，&1dquo;你确信我在污蔑你的当事人？——这年头说实话都有风险吗？”

  被告律师说得震天响，就差拍胸脯保证了，&1dquo;我的当事人绝对不是智障和神经病！恰恰相反，他很聪明，也很理智，上学的时候成绩单可以证明，他家的亲戚朋友也可以证明他一直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he11ip;&he11ip;”

  &1dquo;够了。”顾念之打断他的话，&1dquo;这就是我想知道的。”说着，也扭头看着法官，她的神情平静至极，让人看不清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何之初勾了勾唇角，对顾念之这个急中生智堵死对方后路的行为暗暗点赞。

  法官也愣了一下，在顾念之的再三催促下，才向被告律师确认：&1dquo;你确信你的当事人不是智障或者神经病？”

  &1dquo;绝对不是！”被告律师脱口而出，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

  坐在被告旁听席那边的男被告塞斯的继父约克低低地骂了一声&1dquo;奸诈”&he11ip;&he11ip;

  顾念之朝着法官的方向看过去，漂亮的小脸上笑容可掬，&1dquo;法官下，经过被告律师亲口证明，被告既不是智障弱智，也不是神经病精神病，那么说明他是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人。再说他犯案的时候已经年满21岁，各项身体体征也证明他已经成年，所以我们反对用青少年法庭来审理此案。”

  被告律师的脸色一片灰败。

  他突然现自己才是不折不扣的智障。

  顾念之刚才的话提醒了他，给被告做&1dquo;智障”或者&1dquo;精神病”辩护才是最容易给他脱罪的方法，他怎么就舍本逐末，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呢？！

  最后还被这小贱人将了一军，亲口断了&1dquo;智障型精神病”的辩护可能。

  男被告塞斯的父母简直要用恶狠狠的目光杀死他了。

  于是，被告方自以为准备得非常充足的第二次辩护，又在顾念之的掺和下输了一轮。

  法官叹了口气，宣布俩被告按照成年人的法律依据进行审理的时候，男被告塞斯的母亲拉莫娜立即哭了起来。

  &1dquo;my-baby！my-baby！”她扑过去，抱着自己像堵墙那么高大粗壮的儿子哭喊。

  顾念之扯了扯嘴角，用华语嘀咕，&1dquo;放过baby吧，它还是个孩子&he11ip;&he11ip;”

  &1dquo;你别得意。”被告律师走了过来，用手指了指天，色厉内荏地警告她，&1dquo;还有好几轮审理，你以为你真的占了上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是太天真！”

  &1dquo;图样图森破是吧？”顾念之笑着收拾东西，唇角带着一丝讥嘲，&1dquo;我拭目以待，你给力点，别让我觉得胜之不武。”

  &1dquo;你——！”被告律师被她气得大怒，恨不得动手揍她。

  但是何之初和另外四个高大的美国律师围了上来，脸色冷峻地看着被告律师，被告律师只好&1dquo;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1dquo;给他三分颜色，他倒开起染坊来了。”顾念之一点都不害怕，只是转身的时候，现男被告塞斯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她很不爽。

  &1dquo;你看什么看？要不是德国没有死刑，你肯定死定了！”顾念之在心里暗暗吐槽，脸上却一副受惊的神情，立即对着法警说：&1dquo;这位先生，我怕那个人会报复我，我要请求法庭保护。”

  顾念之指着男被告塞斯的方向，塞斯来不及收回仇恨的目光，被法庭上的人，包括法官和法警在内看了个正着。

  本来他可以取保候审了，但是看他这幅凶狠的模样，法官断然拒绝了他的家人要求取保候审的要求，理由就是威胁原告律师，罪加一等，不予保释。

  南被告塞斯的母亲拉莫娜用手紧紧捂着嘴，哭得眼睛红红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法警带走关起来了。

  她走到顾念之身边，抽泣着说：&1dquo;你真是太狠心了，我儿子又不是故意的，你用得着赶尽杀绝吗？那死者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卖力给她打官司，她家给你多少钱？”

  顾念之在心里几乎翻了三百六十个白眼，这种人仗着有点权势就为所欲为，真是古今东西都一样。

  &1dquo;我的当事人更是无辜到极点，请问你儿子为什么要虐杀她到死？你儿子对一个无辜的人赶尽杀绝，你有什么脸要求别人放过你儿子？就凭你是德国警局的高官？”顾念之大声说，正宗的牛津腔英语被守在门口的德国媒体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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