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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绍恒：&1dquo;&he11ip;&he11ip;”

  陈列在办公室里听见，笑得嘴都合不拢，悄悄地对顾念之竖起大拇指。

  他边照镜子数着自己头顶的头，边侧耳倾听外面病房里两个人闹别扭。

  顾念之瞥了眼半掩的房门，卷起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对霍绍恒又说：&1dquo;霍先生，我要起床洗漱了，您能不能先出去下？”

  霍绍恒从兜里掏出包烟，抽出根叼到嘴里，点点头，&1dquo;行，你洗吧。”

  他转身出去了，却并没有听见顾念之让他不要抽烟的声音。

  顾念之也只看了看他的背影，眼神黯了黯，最后把到嘴的话咽下去了。

  她在床上静静地又躺了会儿，才掀开被子下床。

  跻上拖鞋，没有去洗手间洗漱，而是去敲了敲陈列办公室的门，&1dquo;陈哥，你在里面吗？”

  陈列在办公室里愣了下，&1dquo;念之？你个人吗？”

  &1dquo;&he11ip;&he11ip;嗯，霍先生出去了。”顾念之推开虚掩的门进去。

  陈列忙将镜子扑倒，有些不自在地说：&1dquo;念之，什么事？”

  顾念之抱着胳膊靠在陈列办公室的大门上，不悦地问：&1dquo;我问问陈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你再不让我出院，我就要告你非法禁锢了。”

  陈列忙举起双手：&1dquo;小姑奶奶您缓着点儿！你陈哥我胆儿小，可禁不住您吓。——行，您出院吧，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1dquo;真的？！”顾念之的心情下子好转了，眉开眼笑地放下抱着的胳膊，&1dquo;我真的现在就可以走了吗？”

  &1dquo;当然可以。不过，你还是换身衣服吧。”陈列朝她点点头，又朝她招招手。

  顾念之走到他办公桌前，&1dquo;什么事啊？陈哥？”

  &1dquo;&he11ip;&he11ip;念之啊，陈哥劝你句，你恃宠而骄也要有个限度。霍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而且他确实忙得很。这两天刚去德国，亲手干掉了那个德国联邦情报局1局的局长阿尔斯，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你别再闹了啊！你看他眼睛下面都是青黑&he11ip;&he11ip;”陈列眨着圆圆的眼睛，小声叮嘱顾念之。

  顾念之吃惊不小，瞪大了眼睛，跟着压低声音问：&1dquo;什么？就这两天？杀了阿尔斯？！”

  &1dquo;对啊，你知道这个人吧？”陈列跟着凑过去，&1dquo;&he11ip;&he11ip;是不是这个人电击你的？”

  顾念之想起那天受到的痛楚，下意识握住自己的左手手指，轻轻点头，&1dquo;嗯，电击我的手指。”

  陈列听了，觉得自己的手指都火辣辣地疼了。

  那阿尔斯真的是变态，电击就算了，居然还拣最疼的地方电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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