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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嫣然张了张嘴，顾念之马上说：&1dquo;&he11ip;&he11ip;请你不要继续侮辱我们的智商，硬说那个四岁的小女孩是你。那个时候你已经十岁，没法装四岁小女孩了。”
顾嫣然恨恨地瞪了她一眼，&1dquo;那是另一个孤儿，对，就是你，顾念之。那一次，父亲领养了你。而夜玄被挑中，不是因为你指了一下，而是因为我早就看中了夜玄！”
顾念之没有在意顾嫣然话语中的怨毒之意，她整理着两个人说的这些话，慢慢理出两条线索。
&1dquo;&he11ip;&he11ip;这样来说，顾祥文先生其实去了两次孤儿院，一次是被告顾嫣然七岁，夜玄四岁的时候。据顾嫣然所说，当时她就挑中了夜玄。三年后，顾祥文再一次去了孤儿院，这一次，他领养了顾念之&he11ip;&he11ip;”顾念之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在说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事。
&1dquo;就这一次，夜玄看见了顾念之，也看见顾念之指了他一下，然后他的生活就天翻地覆了。——是这样吗？”
夜玄沉默了一会儿，说：&1dquo;三年后这一次我记得，三年前那一次，我只记得然然&he11ip;&he11ip;妹妹，不记得见过顾伯父。”
知道了那个瘦小的&1dquo;然然妹妹”，原来就是比他还大三岁的顾嫣然，夜玄觉得自己回去之后得看心理医生了。
&1dquo;当时我父亲一直站在窗外看着我们玩，你对他没有印象是正确的。”顾嫣然柔声补充道。
顾念之笑了笑，黑溜溜的大眼睛灵活地转了一下，视线从顾嫣然面上扫过，说：&1dquo;被告挺会补充细节。”
&1dquo;我说的是事实。”顾嫣然耸了耸肩，&1dquo;你对我有偏见。”
&1dquo;是我对你有偏见？”顾念之好笑地背起手，&1dquo;可是刚才你亲口说你七岁前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这难道是我自己瞎编的？”
顾嫣然的脸色变了一变，&1dquo;你什么意思？！”
&1dquo;顾嫣然，你还没有解释，你七岁之前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念之揪住这个漏洞不放，&1dquo;假定你就是顾祥文先生的亲生女儿，而且是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公主，那请问你七岁之前他为什么只给你一天吃一顿饭？！”
顾嫣然脑子里急思考着，却现无论怎么说，好像都无法解释清楚。
她更想说是自己的口误，但是刚才&1dquo;然然妹妹”都出来了，她想否认自己当初的重度营养不良都不行。
最后没有办法，她一咬牙，狠心说：&1dquo;&he11ip;&he11ip;我有说过是父亲一天只给我吃一顿饭？！”
&1dquo;那是谁一天只给你吃一顿饭？！”
&1dquo;七岁之前，我没有跟父亲在一起，我是跟母亲在一起！”顾嫣然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第865章隐藏过往
顾念之心里一动，这是顾嫣然第一次提到她母亲&he11ip;&he11ip;
&1dquo;你的意思是，你七岁之前，跟你母亲在一起，并没有跟你父亲顾祥文在一起？”顾念之立即追问，&1dquo;而你母亲一天只给你一顿饭？你母亲为什么不跟你父亲在一起？！”
顾嫣然被问得窒了一下。
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紧绷的太阳**，终于不满地说：&1dquo;&he11ip;&he11ip;这跟我们的案子也有关系吗？”
&1dquo;当然有。”顾念之聚精会神地答复她，她想，顾祥文在自己的亲生女儿周岁的时候就给她拍下那样一顶粉钻皇冠，怎么又会让女儿离开他？
这完全说不通。
顾念之一直拒绝相信。
金婉仪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对顾念之说：&1dquo;请原告说明到底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已经越扯越远了。”
法官点了点头，&1dquo;同意被告律师的要求，原告，请说明你追问这个问题的理由。”
顾念之想，这个问题当然是要证明顾嫣然的身份，顾嫣然的真实身份直接跟顾家财产的归属有重大关系。
但是目前她没有过硬的证据证明顾嫣然不是顾祥文的亲生女儿，再说那假的&1dquo;顾祥文”还在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医院里躺着，她要是现在就贸贸然抛出这个观点，只会让顾嫣然倒打一耙。
所以她不会主动说出来，她要绕着圈子让顾嫣然自己忍不住了，把她的&1dquo;杀手锏”抛出来。
而她，还要等待一位更加重要的证人。
顾念之一上法庭就非常沉得住气。
她心念电转，马上想好替代理由，转身面对法官，&1dquo;法官大人，顾嫣然刚才说她七岁那年跟着顾祥文去孤儿院，在那里第一次见到四岁的夜玄，现在又说，她七岁之前跟她母亲在一起，没有跟她父亲在一起。我觉得这种说法自相矛盾。”
顾嫣然这时打断顾念之的话，不屑地说：&1dquo;我七岁那年，母亲带我回到巴巴多斯，跟父亲住在一起，也是在那一年，父亲带我去孤儿院，我看见了四岁的夜玄。——这样有问题吗？”
顾念之微微一笑，&1dquo;这样通畅多了。”
她就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滴地让顾嫣然把当年的真相挤出来。
顾嫣然一拧眉，&1dquo;你在逗我？”
&1dquo;怎么会？法庭是个严肃的地方，请被告不要自己加戏太多。”顾念之一本正经地反驳，然后重整旗鼓，&1dquo;你母亲叫什么名字？七年前你们住在哪里？你母亲为什么要和你父亲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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