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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何以见得？”顾念之很有求知精神地追问。

  &1dquo;因为顾静从生下来就有遗传病，先天性基因缺失症。不仅顾静有，我也有。为了给她治病，我父亲顾祥文才从物理学博士，转读生物医学博士，想自己找到救她的方法。而顾恬被收养，本来是为了给顾静治病做实验，以后好用她的骨髓来救顾静。”

  &1dquo;结果顾恬看上了谢德昭，要嫁人，要生孩子，不肯再为顾静贡献骨髓。所以我父亲才在顾恬生孩子大出血的时候放弃了她。”

  顾嫣然这时看向顾念之，带着几分怜悯，说：&1dquo;还有你，顾念之，也是我父亲顾祥文为了给我治病，专门收养的孤女。可惜你12岁那年知道了真相，愤而驾船出海。我不知道这之后你遭遇了什么事，但是你失忆，其实对你来说是好事，不用再面对这样不堪的现实。”

  虽然顾念之在先前听谢德昭说顾恬需要&1dquo;骨髓移植”的时候已经有几分心理准备了，但是此时听见这样的&1dquo;真相”从顾嫣然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不胜重负的眩晕感。

  天花板似乎在不断旋转，双腿变得软绵绵的，像是站在泥地里，她快要撑不住了&he11ip;&he11ip;

  双手握着被告席的边缘，攥得死紧，手背爆出青筋，脑海里只转着一句话。

  &1dquo;我是父亲用来实验疗法的实验品？！”

  会吗？

  是吗？

  她的骨髓，她的伤痛，都是由这而来？！

  她不想相信，但好像又由不得她不信&he11ip;&he11ip;

  顾嫣然一直紧紧盯着顾念之，难得看见她心神恍惚的样子，顾嫣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你不是聪明吗？！

  你不是学霸吗？！

  哈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像一条丧家之犬啊！

  &1dquo;&he11ip;&he11ip;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顾恬的dna跟我父亲不一样了吧？！她根本是收养的，怎么会跟我父亲一样？！你居然拿着这个证据来说明我父亲不是顾祥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1dquo;还有，你也是收养的，所以你的dna也跟我父亲不一样！只有我！只有我才是我父亲唯一的亲生女儿！顾念之，你就不要不知足了！拿着我给你的几百万滚回你的学校好好念书吧！”

  顾嫣然有些沙哑的嗓音在顾念之耳边回响，就像挫刀在砂纸上打磨一样刺耳。

  声音入耳，她几乎能感觉到她耳朵里有几分钝痛。

  这钝痛让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黑黢黢的大眼睛逐渐莹澈深邃，是暗夜里藏着无数秘密的星空，闪烁着繁星，没人能看到夜空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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