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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锦宁的相册翻到后面一部分，都是他们一家人的全家福。

  原来宋锦宁的母亲长相其实很普通，还没有宋锦宁父亲好看，但是一看就非常聪明，一脸智慧的样子。

  宋锦宁摩挲着自己母亲的照片，对顾念之说：&1dquo;念之，这是我母亲，她是不是很漂亮？”

  顾念之看了宋锦宁一眼，&1dquo;嗯”了一声，&1dquo;很和善。”

  宋锦宁笑了，&1dquo;我知道在别人看来，我母亲其实长得一般，当时还有好多女学生觉得我母亲配不上我父亲，对我父亲追得可紧了。可在我心里，我母亲非常漂亮。”

  顾念之：&1dquo;&he11ip;&he11ip;”

  &1dquo;&he11ip;&he11ip;呵呵，学生总是比较热情。”

  &1dquo;是啊，非常热情，让人难以招架。但是我父亲完全不假辞色，凡是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学生，他一律开除，从来不让我母亲担心。”宋锦宁翻过一页相册，兴致勃勃地回忆：&1dquo;我母亲除了长相一般，别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拔尖。”

  &1dquo;她非常聪明，从小就是天才，14岁上少年班，开始攻读物理专业。后来博士毕业，顺理成章进了高能物理所，认识我父亲。我父亲读过她表的论文，对她钦慕已久&he11ip;&he11ip;”

  那也是一对神仙眷侣吧&he11ip;&he11ip;

  顾念之默默地听着，很是感慨。

  这样的恩爱夫妻，却并不长久。

  &1dquo;&he11ip;&he11ip;我母亲是做核试验的，有一次核泄露事故，她被辐射了，没几年就去了。”宋锦宁叹了口气，阖上相册，对顾念之歉意地说：&1dquo;大过年的，我不该说这种话。”

  顾念之听得入迷，忙说：&1dquo;没有没有，伯母您别难过啊&he11ip;&he11ip;”

  &1dquo;我早不难过了，我现在想起父亲母亲，都只有美好的回忆。”宋锦宁抹了抹眼角，&1dquo;不说了，咱们吃饭。”

  顾念之识地不再提这些话题，跟宋锦宁绘声绘色说起学校和法庭上的事。

  宋锦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顿年夜饭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顾念之一聒噪起来，抵得上一个班的女生&he11ip;&he11ip;

  空旷的餐厅里回荡着两人快乐的笑声，比电视上放着的春节联欢晚会还要热闹。

  两人吃完饭，又收拾了餐厅，偶尔一抬头，现电视上都在倒计时了。

  &1dquo;马上就要到12点了。”宋锦宁放下手里的活儿，拉着顾念之出去，&1dquo;来，我们一起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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