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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人际交往障碍症晚期患者，路近最擅长的本事之一就是把天聊死。

  顾念之突然有些心酸。

  她知道路近已经拼尽全力在她面前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了。

  顾念之最是护短，笑着朝路近竖起大拇指，&1dquo;爸爸说话总是辣么一针见血，鞭辟入骨，入木三分，犀利啊犀利！”

  路近顿时高兴起来，喜气洋洋地说：&1dquo;哪里哪里，念之你才是会说话，我都是向你学习的！”

  &1dquo;你在法庭上真是炫爆了！当年的秦大律师在你这个年纪都没你这么好的口才！你真的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顾念之掩嘴笑了两声，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句话能这么用在她和秦素问之间吗？！

  顾念之扯了扯嘴角，&1dquo;爸，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何少听见了，会找您谈谈哦！有时候呢，说话也是要讲艺术的，不能乱用词汇哦&he11ip;&he11ip;”

  路近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倏然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回过神，哈哈笑道：&1dquo;我没说错啊，你当年是秦大律师亲自照顾教养的，虽然只有两年，啧啧，如果她能一直教养你到现在，乖乖不得了，你得有多厉害啊！”

  顾念之好像记得何之初也说过这话，想想也就释然了，靠回到沙上，眼睛看着对面墙上的曲面大电视屏幕，淡定地说：&1dquo;那真是可惜了，秦大律师这么厉害的人，对了，您给我的那个秦大律师的庭审视频我还没看呢。”

  她站起来，去自己房间里把记本电脑拿过来，打算接上墙上的曲面电视看视频。

  路近拿过遥控器，先打开电视，等着顾念之装好记本电脑的连线。

  他打开的正好是闻频道，这个时候是晚间国际闻。

  电视上，端庄美丽的女主播声音甜美地播报：&1dquo;&he11ip;&he11ip;苏联都莫斯科市委一把手叶利钦，和苏维埃青年事务常委会主席戈尔巴乔夫正在美国访问，预计明天会从西岸去东岸都华盛顿，跟美国总统会晤。”

  顾念之的手顿了一下。

  叶利钦和戈尔巴乔夫？

  这俩在对面世界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就是他们，联袂将级大国之一的苏联一手搞垮，分散成十多个国家，只留下俄罗斯苟延残喘。

  想不到在这边世界，苏联没有分裂，而他们不仅还活着，而且还活跃在苏联的政坛上。

  顾念之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强人普辛都上台了，还轮得到这俩人翻天？

  她不屑地轻嗤一声，接上了数据线，开始看秦素问的庭审视频录像。

  &he11ip;&he11ip;

  深夜，帝都监狱的看守所门前，几盏昏暗的路灯立在寒冷的冬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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