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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影院出来时，雪已不知在何时停了。

  过完马路又往外走出一两百米，沈醉才微微拽下了围巾，呼吸几口冷冽的鲜空气。

  他两手捧着脸，像是觉得脸颊太烫了。

  燕名扬抓起沈醉的手，塞回了大衣口袋里。

  &1dquo;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沈醉回头朝马路对面看了眼，那边仍有学生，&1dquo;也经常来这边看电影吗。”

  燕名扬摇了摇头，&1dquo;几乎从没来过。”

  沈醉斜眼乜着燕名扬，眸子亮，&1dquo;是没人跟你一起看吧。”

  燕名扬不太自然地挪开目光，&1dquo;可能我的恋爱技能点都点到你身上去了。”

  &1dquo;我沈醉可是个恋爱天才。”沈醉转回身，一步一步看着自己在雪里踩下的脚印，&1dquo;你没看过那个著名的黑料吗？一年拍到我跟七个还是九个不同的男明星吃饭。”

  &1dquo;都是真的？”燕名扬不太相信。

  沈醉微红的鼻尖哼了声。

  &1dquo;不过你大学的时候不看电影，”又走了几步，沈醉微抬起头若有所思，&1dquo;研究的也是怎么把次等品卖成奢侈品，怎么毕业后投资起电影来了。”

  &1dquo;只是商品不同而已。”燕名扬看沈醉迷惑的样子觉得很可爱。他似乎犹豫了片刻，&1dquo;我当时在给谭总当秘书。他在电影行业的投资不少，我也是借此才接触了这个行业。”

  沈醉偏过头，示意燕名扬继续说下去。

  燕名扬半深吸了口气，顿了几秒后坦然道，&1dquo;我确实从他手上抢走了不少人脉资源。”

  &1dquo;虽然利益争夺分蛋糕就那么回事，大家谁也谈不上道德不道德，但我的确是这么干了。&1dquo;

  沈醉默默听着，并不意外也没作评价。他踩雪的动作变得更慢更轻了，&1dquo;那你还不对梁策好一点。”

  &1dquo;梁策。。。”燕名扬皱了下眉，有些无奈，&1dquo;起码就我干的这行来说，他真的只能算资质平平。”

  &1dquo;瞎投资比消费还不如。”

  这条路上的人渐渐稀少了。沈醉在雪地上一蹦一跳的，他低头看自己的每一个脚印，希望它们都落在树荫能遮到的地方。

  &1dquo;你觉得我很无情？”燕名扬忽然道。

  沈醉双脚离地蹦起，转了个身后微一踉跄。

  燕名扬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肩，待沈醉站稳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手劲有些大。

  树荫明晃晃地洒下来，燕名扬和沈醉之间的距离完全不清白。他们互相看不清对方的眼神，身后马路上不断有车疾驰而过的声音。

  &1dquo;我到了。”沈醉说。

  燕名扬松开了手，往旁边让了点。

  沈醉朝自己暂住的酒店走去，半途又缓缓顿住，回过了头来。

  &1dquo;快过年了，”燕名扬向前走了几步，朗声道，&1dquo;今年要不要一起回琦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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