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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钱。”6寒江道。

  管亭默然。

  6寒江有些于心不忍。

  十几年不见的母亲，再次愿意和儿子见面却只是想借用儿子的人脉，6寒江自幼生活在父慈母爱的环境中，即使在高中那段叛逆期的时候，父母也对他百分百包容，所以他无法理解，真的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也或许，齐芊对管亭其实还是有爱的，只是时间冲淡了一切感情。

  他正想着，身边的管亭忽然动了动，6寒江转头看过去，正巧对上管亭直直看过来的眼眸。

  “6寒江。”这算是管亭失忆后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叫出6寒江的名字，叫得人心猿意马，但又十分正式，管亭问，“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失忆之前，我们很相爱吗？”

  6寒江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管亭讪讪道：“……不是？”

  6寒江没说话。

  管亭猜测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但仔细想想其实这话早就应该问出来，也免得他自己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问题、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看6寒江的状态，他喜欢的应该是失忆前的自己吧。

  管亭喉间酸涩，他苦中作乐地想，如果是喜欢失忆前的自己……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也……也还是他嘛，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就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6寒江想通他这问题的意思，敛起一惯温和儒雅的笑容，话语中隐隐感觉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管亭，我真想——”他拖长尾音，愣是凭借强大的忍耐力没把这句粗话说全，6寒江叹息一声，揉着眉心问，“所以你不愿意接受我，就是这个原因？”

  管亭不吭声。

  草，柳下惠都没这么能忍的！

  6寒江不装了，他摊牌了，他强硬地拉过管亭的手，按在自己被浴巾遮盖住的绝对是长佩不让播的地方，一手抚着他的下巴，在管亭陡然爆红的脸上亲了一口，“管亭，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能让我有这么大反应的只有你——只会是你。”

  “6、6寒江你……”

  “我不是齐芊，我对你好没有任何要求，也不会强行要你恢复记忆，你能恢复也好，不能恢复也罢，对我而言这不是、也构不成任何威胁，我喜欢你，只是纯粹的喜欢你，明白吗？”

  管亭已经开始后悔问这话了，他试图把手抽出来，但6寒江力气太大，他根本无力抵抗，反而因为小幅度的摩擦导致长佩画红色禁号的地方又硬了几分，隔着一层薄薄的浴巾都烫得他手心也跟着热，“明白明白，6先生，你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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