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梦中的陀螺 第9章面子的代价(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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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兵徐建和妹妹站在他身后,他先三次作揖,然后说:“田婶……”
别说徐,就连站在一旁的春兰,都被他的一句话,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家人定睛观看,面前的墓碑上,赫然刻有:故显妣田氏玉芬之墓。
春兰的两个大儿子在农村插队四年之久,基本融入了当人的生活。对农村的人情世故,特别是所生的各种灵异事件,可以说是耳闻目睹深有体会。
当年吴玉芬下葬时,春兰没敢来,是她那个死鬼丈夫老徐,碍于邻居住着,硬着头皮跟来的。
一家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鬼使神差的,来给吴玉芬上坟。
这绝非偶然,其中定有缘由。
春兰惊恐之余,她分开儿女,跪在吴玉芬坟前放声大哭。
老姐妹呀,千不该,万不该,我们家不该做对不起你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责罚,就冲我来吧。
春兰哭罢多时,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一家人慌忙下山。
在坟茔不远处,一头小黑驴伫立在那里,它既不吃草,也不闲逛,只是远远看着这一家人,不时出“咴儿、咴儿”声。
徐建看见这头小黑驴,不觉中打了一个激灵。
春兰清晰记得,她丈夫葬在离家以东五十公里外,吴玉芬葬在离他们家以北一百里以外,这是田老蔫家的祖坟。
回家的路异常顺利,一家人回到家里,都病倒了。
两个儿子啥都没说,第二就返回了青年点,徐建虽然满身疲惫,还是咬牙去单位上班了。
从吴玉芬墓回来,徐建始终被一个怪梦缠绕着。
他几乎每晚睡梦中,都能梦到这头小黑驴。时而小黑驴变成小黑,冲他嬉笑,时而小黑驴又变成的吴玉芬,拎着一个带火的木棍砸向他。
这晚上,他又梦见了小黑驴。
他捡起一根木棍,要把小黑驴打跑,没想到这一棍子,竟打在自己的头上,第二一早醒来,他的脑袋起了一个大包,钻心疼。
老大徐回青年点的第三,又回来了。
他告诉春兰说:“我找出马仙儿给算了一卦,说咱家欠老田家一账,必须尽快偿还,不然,徐建就有生命危险。”
怎么还呀?
春兰对大儿子实话实说。
徐建在小黑出事那,吃完晚饭就出去了,回来时就告诉她一句话:“不管谁来问,就说我在家睡觉呐。”
铁路住宅区有一个风气,但凡头脑灵活一点的人,都在偷盗铁路物资上打算盘。
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偷盗铁路运输的废钢铁,送到废品收购站换零花钱,贴补家用。
严格意义上讲,这属于违法犯罪。
可当时就是这种社会风气,工人工资收入低,家庭人口多,想提高生活水平,就得走歪门斜路。
好在都是铁路系统内生的偷盗案,属于小偷小摸。被铁路公安逮住,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就是所谓的说服教育,然后就被放回来了。
春兰以为徐建去偷铁了。
她把徐建好一顿骂,提醒他是铁路的在职职工,一旦被铁路公安抓去,轻者挨顿揍,重者被送去劳动改造,那样,就把国营工作给弄丢了。
当妈的骂归骂,还是要为儿子的安全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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