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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双眼，里面盛满了忧郁，她伸手触碰他的眉心，他的眉骨长得好，眉弓高却不显突兀。

  收回手时，她的大脑也变得迟钝，重复着他的话：

  &1dquo;嗯，我说过的。”

  &1dquo;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取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薛裴有些无力，&1dquo;可是，你和他在一起只是几个月——”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十多年，比不上那短短的几个月。

  薛裴眼眶泛红，她没有开口，他也没再追问，他害怕听到答案。

  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他继续做着刚才尚未完成的事。

  亲吻她耳后的皮肤，吻得汹涌，毫无章法。

  带有某种疯狂、肆意的意味。

  强烈的嫉妒冲昏了他的大脑，几乎让他无法喘息，口中的铁锈味还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海浪拍打着理智，身体滚烫得像要融化。

  有声音散落在夜里，句不成句，段不成段。

  这是世界上最亲近的距离，她的眼中只剩下他的倒影。

  他喜欢看着她沉沦的神情，像是在爱着他。

  夜晚还很漫长&he11ip;&he11ip;

  结束时，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室内安静，只余风声。

  比起刚才的意乱情迷，现在过分的冷清。

  窗外还在下着雪，估计明早也不会停下来。

  月光下，他们面对面侧着身，望向对方。

  朱依依不知怎么，忽然伸手摸了下他的头，粗硬的头刮蹭着掌心，有种奇怪的触感。

  &1dquo;头好像长长了。”

  &1dquo;嗯，比过年那会长了一些，”薛裴哑声说，&1dquo;到五月份，应该和以前一样了。”

  她打量他的脸：&1dquo;现在这样也挺好。”

  寸头显得英气。

  她还是第一次看他留这么短的头。

  &1dquo;明天也要早起吗?”

  &1dquo;嗯，七点半。”

  &1dquo;会很忙?”

  &1dquo;有个同事离职了，所以有点忙不过来。”

  沉闷冗长的聊天，东拉西扯的话题，他们都在刻意绕开某个名字，绕开某个扫兴的话题。

  她还在望着窗外的飘雪，又听见他说：&1dquo;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1dquo;哪样?”

  &1dquo;不会打扰你，让你为难。”

  朱依依听明白了他的话，中午她忙起来心情焦躁，接到他的电话，一时说话重了，原来他一直记到现在。

  停顿几秒，他看着她肩膀上的牙印，又问：&1dquo;舒服吗，刚才。”

  没听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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