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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恪靠着墙，江予夺靠在他身上，脑门儿顶着墙。

  两个人的动作都已经停下，但喘息在他耳边依然混乱着，喷头里喷出来的凉水都没能马上让一切冷却。

  水温开始升高之后，程恪才抬手对着喷头拍了一巴掌，喷头转了个身，对着马桶那边继续喷着。

  江予夺的喘息声低了一些，说了一句：&1dquo;我帮你&he11ip;&he11ip;”

  &1dquo;什&he11ip;&he11ip;”程恪对于这个句式现在敏感，哪怕他俩现在刚完事，他的第一反应依旧不堪入目，好在江予夺说这句话的同时往喷头那边伸了伸手，他赶紧抓住了江予夺的手，&1dquo;不用，我就冲冲，一只手够了，你&he11ip;&he11ip;帮我脱一下这只袖子。”

  &1dquo;嗯。”江予夺应了一声，帮他把羊毛衫的袖子给扯了下来，然后在他眼角亲了一下，转身带着一身水出了浴室。

  程恪把喷头移回来对着自己，石膏架到墙上，低头闭上了眼睛。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予夺脱得只剩了一条内裤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出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有些尴尬地用手遮了一下。

  就见过几次面的时候都敢光着给人开门，这会儿撸都撸完了穿着内裤还要遮&he11ip;&he11ip;臭不要脸大概是按年龄排的吧。

  程恪转开了脸，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听到江予夺进了浴室之后才转过身，坐到了沙上。

  江予夺打开了电视，正在动画片，喵坐在茶几上看得很投入，程恪也就没换台，跟它一块儿看着。

  反正现在看什么都一样，脑子里不乱，是空的。

  江予夺洗澡比平时用的时间要长，程恪有些不放心，中途喊了他一声，他应了，又过了十分钟才顶着一脑袋水出来了。

  &1dquo;你睡着了吗?”程恪问。

  &1dquo;没，”江予夺抓毛巾在头上胡乱搓着，&1dquo;我就是&he11ip;&he11ip;不好意思。”

  &1dquo;&he11ip;&he11ip;哦，”程恪愣了愣，&1dquo;没事儿，就当没生过。”

  &1dquo;怎么可能，”江予夺说，&1dquo;就算都忘了，它也生过。”

  程恪没有说话，他感觉江予夺说的已经不是这件事了。

  &1dquo;没有什么事是不留痕迹的，”江予夺坐到他身边，低头擦着头，&1dquo;就算你假装看不见，它们也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留个记号。”

  程恪伸手到江予夺脖子后边儿想捏捏，但手指刚碰到他皮肤，江予夺突然猛地回手抓住了他的手。

  &1dquo;我!”程恪反应很快地马上喊了一声。

  江予夺的手顿了顿，松开了，低头继续擦着头。

  程恪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他脖子后面轻轻捏了捏。

  在生了视频里那样的事之后，哪怕中间经历了两人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江予夺压抑着的紧张情绪却依然没有消散。

  有些东西，是泄不掉的。

  就像江予夺说的那样，有些事生了，就永远都会在那里，留下一道道的痕迹，你看得到看不到，都不会改变。

  &1dquo;去趟市吗?”江予夺说，&1dquo;屯点儿吃的。”

  &1dquo;没了吗?”程恪问。

  &1dquo;还有，但是没多少了，我想&he11ip;&he11ip;出去走走，”江予夺揉揉鼻子，&1dquo;顺便吃点儿东西。”

  &1dquo;好。”程恪点点头。

  正要站起来的时候江予夺又转过身搂住了他，脸埋到他肩窝里用力蹭着。

  &1dquo;撒娇啊?”程恪问。

  &1dquo;没，”江予夺闷着声音，&1dquo;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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