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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珩扫了眼，说：“找个清净避水的地方收好。明日查案，还要落到这个纸人上。”

  “是。”

  锦衣卫活死人都见过不少，别说一个纸糊的假人，他们上前，一把将这个等人高的纸人抬起，往后院走去。人群散去，6珩落在最后，悠哉悠哉往回走。王言卿默不作声走到6珩身边，6珩回头看了眼，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怎么了，这么严肃？”

  王言卿摇摇头，没有说话。

  等回屋后，王言卿立刻关门，对6珩说：“二哥，今夜的事有异常。”

  6珩微笑：“我知道。”

  “那你……”

  6珩摇头，握起王言卿的手，又试了试她脖颈上的温度，说：“你情况特殊，这两天要多注意些。已经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6珩刚才在门口说夜深了，再耽误下去对身体不好，指的就是王言卿。要不然，他管程攸海和陶一鸣身体好不好。

  王言卿听出6珩潜藏的话音，忙问：“那你呢？”

  “别担心，我就在屋里守着。”6珩说完，随口般提起，“顺便去西屋找点东西。”

  “你先前不是说太多了吗？”

  “对啊。”6珩微笑，轻飘飘道，“所以要现在找。”

  王言卿被打到床上睡觉，6珩在西屋看书，他怕影响王言卿睡觉，把灯光严严实实拢住。王言卿隔着床帐，看到门口映出一汪朦朦胧胧的橘，耳边隐约有细微的翻书声。

  她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但仿佛夏日就该是这般模样。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似乎听到屋门开合，有人出去过，又回来了。她想要睁眼，但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无法挪动。

  第二天清早，天蒙蒙亮，王言卿突然惊醒。王言卿躺在床上，稍微动了动，就感觉到腰腹一阵酸痛。

  她长长叹了一声。

  真是不幸，让6珩说中了。

  她的小日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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