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恨在心中默一(第1页)
上官瑾深信“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她便在羽西城下一连驻扎了好几天。隔天差五的便派出几个小兵去敲一敲城墙上的冰块结得怎么样了。结实不结实什么的。
羽西国方面似乎也不着急。反正他们过冬的粮食囤积得很多。就是到來年春天也不打紧。只要上官瑾不主动起攻击。他们也懒得搭理。还不如多裹点衣服保暖呢。
上官瑾此刻却趴在一张大地图上。这地图便是羽西国的大致地理位置。她在羽西国呆了这么多年。自然对里面最为熟悉。有很多的秘密机关便设在地底下。她将河水大量输入。便是要将那些本可以启动的机关冻结住。
现在。貌似时机已经成熟了。她只率领了三万的士兵守在这羽西城下。若他们拼死一搏的话。还能够逃得出去。而羽西那边。却如此安然不动。是在等红雪的援兵吧……哈。抱歉……恐怕他们是等不到了。
除了这三万的将士外。阑和竹早已带着黑祈军和凤家军去围剿來自红雪国的援兵了。
在此之前。上官瑾还特地去寻求了一下祈凡和裴子衿的想法。却现。她这两位可爱的夫君啊。早已经不在乎红雪国的事情了。在倍感感动的同时。上官瑾也更加地坚定了决心。所有伤害过她夫君的人。她都会毁了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她要押着那红雪国的昏君來给祈凡和裴子衿赔罪。光是想一想祈凡以前受过的罪过。上官瑾便恨不得将那红雪国的皇帝千刀万剐。
祈凡本是红雪国的太子殿下。生母貌美。年轻时被红雪国皇帝看中。便一纸诏书封为了贵人。祈母在后宫中过得并不舒畅。倍受欺负。以至于与在冷宫中无异。
但幸好也是因为这点。她在冷清的宫殿里竟然平安地诞下了祈凡。祈母说不对皇上怨恨是不可能的。甚至皇上都不知道后宫中有她这么一位妃子吧……祈母以自己的姓氏冠到了祈凡身上。并取名凡。希望她心爱的孩子一辈子生活平凡快乐。
可这样安定的生活并沒有过太久。祈母在相当于冷宫中的宫殿中终是累垮了身体。病疾缠身。却沒有御医前來医治。便这样一日日地拖着。情况越加严重。
小祈凡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誓要让母亲好好地活下去。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欺负。
彼时。后宫的那些妃子追名逐利。反而沒有哪位妃子可以顺利地诞下一位龙种。小祈凡虽为六岁之体。却聪明伶俐。使计让皇上注意到了他。并步步谋算。最终站在了太子的位置上。
在他刚刚当上太子的时候。地位并不稳重。却在皇宫中遇到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便是后來的裴子衿。也是一位王爷家的世子。虽贵为世子。却并不被人重视。甚至是奴才婢女都可以欺负这个名义上的世子。
只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位下贱的侍女。像很多老套的情节一样。王爷某一日喝多了酒。便把裴子衿的母亲给侵犯了。事后。裴子衿的母亲现了自己怀了身孕。便哀求着王爷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骨肉。
当时的王妃并沒有诞下子嗣。便想了一个办法。等裴子衿的母亲生下肚中的孩儿后便杀了她。将那孩子过继到自己的名义下。
裴子衿的母亲想必也是有几分手段的。竟然在生下裴子衿后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了。只留下了一块刻有青字的玉佩给了尚在襁褓中的裴子衿。
裴子衿在王府中并不受宠。甚至王爷都懒得给这个犯错之下才有的孩子取名。便直接用了青这个名字。裴青。
裴青相貌出奇地俊秀。这对于一个在混乱的皇家中并不受宠的世子來说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祈凡初遇裴青便是在宫里的一位放荡不羁的皇女要强迫年幼的裴青。将他变成自己面的时候。
祈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下那个满面泪水的孩子。明明那时候他在宫中的地位还不稳。不宜立敌。却是还未想清楚。便已经伸手阻止了自己的那位好色的皇姐。
后來的祈凡才明白裴青原來也是他前世六魂之一。想必当时是因为那一缕魂魄的缘故。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救下了裴青吧。
将裴青带到了自己的母妃面前。祈母也很心疼这个孩子。便又给他取名。子衿。青青子衿。希望换一个名字。也能够改变这个孩子可怜的命运。变得幸福起來。
那是裴子衿感到最幸福的时候。祈母给了他作为一个母亲的关怀。而祈凡虽然觉得解决这小子的事情很棘手。却还是像一个别扭的哥哥一样在保护着他这个弟弟。
后來。裴子衿的母亲却回來了。拥抱着裴子衿哭成为了泪人。祁母也替他们母子分离而感到难过。便好心地收留了裴子衿的母亲作为了自己身边的婢女。
却不曾想。正是这一份的好心。将他们推入了黑暗的深渊。
裴子衿的母亲为了上位。背叛了祈凡。也背叛了她的儿子裴子衿。她陷害祈母与侍卫私通。而且祈凡根本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而为他们检验的太医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被他买通。
便这样。祈母被三尺白绫赐死。而祈凡太子身份被废去。关进了地牢里。受到了无尽的虐待。
当那个衣裳华丽的女人站在裴子衿面前笑的时候。裴子衿便觉绝望了。原來往日的温情不过是假象。原來真的是这样的。
太美好的。都是假的。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不仅害死了视自己为亲生儿子一般的祈母。也害的太子殿下被废。关进了大牢。
那时候的祈凡还不过是一个孩子。在牢中受到几日的非人折磨后便奄奄一息。更何况后宫诸多嫔妃都希望这个孩子死了。
一碗下毒的饭菜后。狱卒将失去气息的祈凡扔到了乱葬岗。待他们走后。无人现那个本应该死去的孩子却睁开了一双比黑夜更加浓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