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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殊觉得烦闷，好似做错了事情的人是自己。他这样积极配合道歉的模样反倒让她无从下手，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任人搓圆襟扁，连宣泄都没了理由。

  她闭上眼，仔细一回想：从社会残酷的角度上来讲，纪零说的话倒也没错。本就是她把他话中意思代入了自己，心理上不平衡，所以才有了私人的情绪。

  算了，就这样吧。

  叶殊并不打算和解，却也不想闹僵。她之前的戾气已经消弭不见了，下车的时候，还颇为好心地帮纪零打开车门。

  纪零受宠若惊，原本黯淡无光的褐瞳在瞬息之间亮起，直勾勾盯住叶殊，说：&1dquo;你还讨厌我吗？”

  叶殊懒得回他，客气道：&1dquo;纪先生，下车吧。”

  &1dquo;不讨厌，还是讨厌？”

  &1dquo;先下车。”

  &1dquo;不讨厌，还是讨厌？我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1dquo;我不讨厌纪先生，够了吗？”

  纪零不置可否，片刻，又说：&1dquo;我听不出你是不是在说谎，所以，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这样能让我确认你话中的意思。”

  &1dquo;你问。”

  &1dquo;你今晚洗澡的时候，我可以在浴室门口等你吗？”

  &1dquo;绝对不行！”

  &1dquo;你讨厌我。”

  &1dquo;这和讨厌没什么关系，就算我喜欢你，我也不可能让你待在浴室门口等我。”

  纪零愣了一会儿，似理解出了另外一层暧昧的潜在含义。

  他从喉头深处出一声极浅极低的笑，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欣喜若狂的情绪，说：&1dquo;也就是说，&1squo;你不让我在浴室门口等你’这个结论，包含了两个可能性，一个是你讨厌我，一个是你喜欢我，对吗？你也有可能是因为喜欢我，才不让我待在浴室门口？”

  叶殊望着满天璀璨的星辰，第一次有欲哭无泪的情绪。

  她深深吸了一口寒气，直入肺腔，呼出，吸入，反复了三次，才忍住拧断他腕骨的冲动。

  于是，叶殊僵硬地拧出一个微笑，说：&1dquo;纪先生的想象力很丰富，所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现在，可以下车了吗？”

  &1dquo;还不行。”

  &1dquo;你说什么？”

  纪零抿唇，&1dquo;刚才太紧张，膝盖被手压麻了，我得在车上缓一缓才能站起来。不介意的话，你再等我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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