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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别人以为大公子也随行了，其实是孔得意扮来的。戴了持符的纱帽，看不清他的脸。”谁也不想在这个当口横生枝节，这些事能不外漏就不外漏。&1dquo;徐娘子没法来，她叮嘱，叫你一定要小心着自己的身体。”
&1dquo;怎么会打起来呢？”汤豆支撑着坐起来。
&1dquo;是随行的护军，这次一共有四条大船，护军一千多人。里面有各个世族的人，连同那个什么将军，好像都不是善基茬。我听老内官说，这些人不能不除掉。不然给他们现有异，一定会立刻将娘娘殿下囚禁起来，压回京都。但现在离岸已经够远，娘娘立刻抢先动手了。之前老内官毒死了一批，但有些护军察觉拼死反抗了起来。娘娘手里有些内卫，虽然人数不多，但占了先机。”
汤豆听完想动，席文文按住她，表情有些沉郁&1dquo;你不用操心这些，皇后有把握。”
&1dquo;我怎么了吗？”汤豆问。她除了感觉自己有点虚，再没有别的了。
席文文一下眼睛便红了，说：&1dquo;我怕你会死。”上船安静下来之后她立刻查看了汤豆身上的伤势&1dquo;你伤的不在身躯，而在别处。”
&1dquo;魂魄？”意识体受伤了？
席文文摇头：&1dquo;我试过了，你魂魄是完整的，但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流逝。实在说不清是什么，你的情况很奇怪。”流逝的尽头是什么？她不敢去想。
汤豆扯开衣领看，胸前灯的印子已经又淡了不少，是这个吗？她只是短暂地怔了一下，就镇定下来，安慰席文文：&1dquo;没事。”把经过门遑灯消失了，但自己身上留了个印子的事跟席文文说了：&1dquo;大概是灯的力量在消失。”
&1dquo;如果它消失了，对你会有影响吗？”席文文追问。
&1dquo;不会。”汤豆摇头。
席文文松了口气。但还是叫她躺下去：&1dquo;等外面安静了我们再出去。”
自己拿了一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剑，时刻准备着。
不多时，外面的打斗声就开始渐渐变小，然后完全安静下来。席文文比以前稳重很多，并没有急着冲出去看，而是走到门口，附耳去听。直到听到老内官敲门说：&1dquo;五姑娘，已经没事了。”又从门缝里确定之后才把门打开。
老内官先来拜了汤豆，又转达了娘娘的关切之情&1dquo;此时娘娘杂事多，要上岛还有些东西要备的，一时分不出神。一会儿再来看您。”后才被一身是血的内卫请走。
走时留了个十几岁的小内官在这里供汤豆驱使。
这小内官还有些惶惶不安，但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并没有魂不守舍。汤豆问了几句，原来他是老内官的干亲&1dquo;叫别人来干爷不放心。您但要做什么只管使唤奴去。”
汤豆问他：&1dquo;孔得意在哪里？”
小内官问：&1dquo;代替大公子那一位吗？方才看见，正在殿下那里呢。殿下身患睡疾，一向是清水观帮着调理的。他一上船，娘娘就叫他跟着殿下身边去了。怕封禅之前，殿下有什么闪失。”
席文文忍不住问：&1dquo;你干爷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在皇后娘娘身边的？”皇后对汤豆的关切比徐娘子都不差，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事。
汤豆到不是很在乎。因为这些事根本不重要。
小内官想了想：&1dquo;皇后娘娘刚入宫的时候，阿爷就在伺候，只是那时候还只是个小内侍，做的都是些跑腿的活计，后来阿爷因为做事勤勉，受皇后娘娘重用，再加上娘娘步步高升，阿爷也才渐渐有了今日。”
&1dquo;那你知道当时皇后娘娘遇险时候的事吗？”
小内官摇头。
席文文回头对汤豆说：&1dquo;怕要问他阿爷才能知道了。”
汤豆忍不住：&1dquo;你也太八卦了。”她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公良豆，身世什么的压根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席文文往床沿上一坐：&1dquo;闲。”
老内官已经说了，船要行驶个五六天才到地方。
现在才刚刚开了一天半。
她要是不用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忍不住一直想着门的事。想着自己这一行，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什么，就会心情非常好。
她不喜欢心情不好。
确定汤豆没事之后，她便出去甲板上帮人一起清洗血迹。死人都被拿袋子装着，加了石头之后丢到水里去。一来是避免尸体留在船上腐烂，引起瘟疫。二来避免漂浮在水上随波逐流，飘到港口去。
汤豆有点担心她会呕吐，但从窗户向外看了一会儿，现她还是很镇定的。也是，她已经不再只是以前那个席文文了&he11ip;&he11ip;她是见过血腥的。
看着她动作麻利地在甲板上奔波，汤豆有些出神。
有时候回想起在学院、在居住区域时的事，会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其实也不过三四个月左右而已。现在很多人已经不在了，在的人也已经面目全非。
她坐了一会儿，便见孔得意在外面晃，一会在和席文文说什么，席文文大约是叫他旁边，但他不肯，转头就跑。惹得席文文骂他，他也不理。跑到汤豆这里来。
闲聊了一下，提到大公子有些感慨&1dquo;尸方才已经被人与这些被杀的人一起，坠到海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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