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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龙微微一惊，却听她继续说道：&1dquo;苍生究竟是怎么想的？应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用自己的嘴巴去问。应该深入到苍生之中，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去调查、去了解。就像文二当年说的，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

  她叹了口气：&1dquo;赵大和文二当年说过很多人深思的话，但实际上，很多的话&he11ip;&he11ip;他们自己也没能做到！”

  潘龙也随之叹息。

  赵胜和文拥有另外一个世界的见识，他们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

  可另外一个世界的见识，终究不全是他们自己的见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也只是看得更远，并没有真正得到巨人的力量和智慧。

  所以他们&1dquo;知道”，却&1dquo;做不到”。

  毕灵空援引文的这段话，潘龙自然知道它的出处。

  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这说法就算不能放之四海而皆准，最起码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

  但潘龙认为，此时此地，这话并不适用。

  &1dquo;在十六岁之前，我只是定丰镇的一个寻常少年，是实打实的百姓。”他说，&1dquo;而现在，我也不过才二十五岁。修成长生至今才区区几天，就算是修成真人，也只是去年的事。我并不认为自己脱离百姓生活很遥远，老师你说呢？”

  毕灵空没反驳。

  &1dquo;百姓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he11ip;&he11ip;我觉得，至少现在，我还是有一些调查，有一些言权的。”

  &1dquo;那你觉得百姓需要变法？”

  &1dquo;确然如此。”

  &1dquo;那变法之后呢？”

  &1dquo;自然是社会矛盾得以缓和，国家的情况有所好转。”

  毕灵空叹了口气：&1dquo;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击败我再说吧。”

  潘龙愣住了。

  他这才想起来，老师和大夏皇朝有血海深仇，甚至于她的执念就是要看到大夏皇朝的灭亡。

  她并不一定要亲手灭亡大夏，但若是有人要灭亡大夏，她绝对不会阻止，甚至还要帮一帮忙。

  虽然她已经修成仙佛，摆脱了执念的束缚，但那绝对不代表她放下了执念。

  相反，没有执念束缚，只会让她更加清醒冷静地看待问题。

  现在的她，恐怕只会比过去更加反大夏，更加积极的推动大夏灭亡。

  想到这里，潘龙身体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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