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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的背后，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有淡淡的灰影自纸张背后透出。

  莫耐一霎不霎盯着纸张。

  霍染因将纸张取出，展开。

  一幅画。

  普通的a4纸张上，画着在山巅迎风拂的女人，喷薄而出的骄阳在她背后升起，而她迎面看向画画的人，瞳孔明亮如同蕴含火焰。

  “这是你给高爽画的画吧。”霍染因说。

  长长久久的沉寂。

  “她把你的画放在儿子的照片后。在高爽心里，你和她，不止萍水相逢。”霍染因淡淡说，“你本可以阻止她的死亡，让她拥有另一种可能……只要你在那时候，愿意报警。”

  第一零四章夜的眼睛，窥视黑暗。

  霍染因辛辛苦苦办案的时候，纪询已经到了霍染因的家里。

  他这回是先拐回自己的家，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再到霍染因家里来的。他有预感，之后他在霍染因这里睡觉的时间，应该不会太少……

  他泡了个很舒适的热水澡，泡澡的时候想到霍染因应该还在勤勤恳恳地询问犯人整理卷宗书写报告，就感觉正泡着的热水更加熨帖，盛放在玻璃杯中的红酒越浓醇。

  他用湿漉漉的手拿起手机，来回摆动，找到了个妥当的视角将红酒杯和浴缸边沿给拍进去，再把照片给霍染因。

  十分钟后，霍染因来消息。

  “……”

  就一个简简单单的省略号，完全懒得和纪询说话了。

  炫到了。满意了。

  纪询哼着调子从浴缸里起来，拉了条浴袍裹在身上，当从浴室里出来，想要活动活动手指敲两行字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明明已经回了家一趟拿了换洗的衣服过来，但居然忘了拿电脑。

  他的小说……

  算了，反正今天才初八，再休息几天也是应当的。

  纪询很快给自己找出开脱的理由，横竖没有事情，他晃荡着开始观察霍染因的家里，正如他上回见到的一样，沙上的塑料膜还没有撕，倒是原本呆在角落的箱子，总算肯挪挪尊躯，换到书房去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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