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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郦城回来,她便是这副模样,任何人要见魏珣,都需经过她。她心情好时,大抵让他们见一面,但也只是一眼。心情不好时,直接连个回信也不给。
自己避在殿中,搂着他或小憩,或聊天。
等心情又开怀了,能想起他们,便再放他们进来。
按着寻常的后院内眷,这王府属臣和西临府军大抵早已闹出声来。
信王可不是她一人的信王,是整个信王府乃是大魏的信王。
可偏杜若,两次司鼓于阵前,一次守,一次攻,震得他们人人敬仰,半个不字都说不了。不仅不言她霸着殿下,阻碍他们公务,只个个觉她不易,私下里皆暗暗想着各种法子,希望自家殿下早些醒来,盼望王妃能展颜欢笑。
暑去秋来,杜若向柔兆学会了推拿,针灸,于是连着这些活她都不再劳他人之手,只按着柔兆的医嘱,自己动手。
日子慢慢变得规律起来,每日辰时,杜若便起身给魏珣梳洗喂药,巳时给他推拿,午时再次喂药,未时一刻陪他小憩,到了亥时给他针灸。
夜深人静时,她便捧着各册书籍读给他听,或铺开棋盘与他对弈。
只是,她出的上联,无人对下联;她执着白子落满棋盘,却未见一颗黑子落下。她便只能自己将下联对出,然后学着他的声音再说一遍,或者握着他的手,抓起一颗棋子,缓缓落下。
冬天来临的时候,杜若生了一场病。
她的旧疾复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手足肿胀,浑身颤,每隔两个时辰便四肢痉挛,头痛欲裂。
杜有恪从允州丢开公务,疾马返回。
偏殿门口,茶茶跪在他面前,泪如泉涌道,“三公子,您快劝劝郡主,她双手至腕臂肿的不像样,眼见那镯子就要嵌到肉里去,可是说什么都不肯摘。”
杜有恪推门入殿,看见蜷缩在床榻上的人。
两手腕见各套着一只莲花镯子,此刻因着周遭肿胀之故,已经凹了下去,边缘磨出一圈血迹。
“三哥……”杜若出一点声音,红着眼道,“要、要切开它,才脱得下来……”
“我不要,不要摘……”杜若呜咽起来。
半晌,杜有恪终于听清,她说,“上辈子,我把它们扔掉了,他生气了,所以到现在都不肯理我,是不是?”
“他舍不得生你气。”杜有恪抱起杜若,将她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抽出她的手给柔兆。
杜若挣扎。
“听话,你没了双手,怎么司鼓,怎么给他守临漳?”
杜有恪永远记得,那一日,他十七岁的胞妹,身皮甲胄,执锤司鼓,乘风而往,顺风而归。
她说,“暗子营帐不得强久之战,但战决,自未逢敌手。赢了今日一战,可保临漳一时之安。”
她说,“我哪有空恨黎阳,留着一点力气,我还要用来爱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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