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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眼眶开始酸涩了。
已经走到请旨赐婚这一步了么?那便真是名正言顺了。相比而言,无媒苟合的燕绥确实见不得光。
燕绥感觉呼吸不畅,心里急切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仁宗替我扣下了请婚奏折,臣逃了婚。从那之后,臣脑海中便没有关于阿姐的记忆了。”徐嘉式语很快,“直到最近,父亲又向我提她。”
燕绥听见「逃婚」二字,瞬间得救了似的,兄长在心中又被塑起神像。怀着隐秘的期待,燕绥声音有些哽咽:“那么,她现在在哪?她和你……”
徐嘉式想到阿姐如今的模样,闭眼叹息:“她疯了。”
“疯了?”燕绥嘴唇颤,“难道是因为……”
是因为自己吗?抢了别人夫婿的无耻之人,害得苦主了疯?燕绥设想过若干耻辱与难堪,却没想到迎头痛击的是罪孽。
“父亲说她是生阿菟时出了意外,具体是怎样,臣不清楚。”徐嘉式缓缓舒出一口气,逼着自己直视燕绥眼睛,“陛下,阿菟的生辰和臣父亲假死几乎是同时,父亲是为了照顾阿姐母子,将周王的爵位扔给了臣。臣知道这是欺君的死罪,但父过子还,陛下,请陛下再给臣一些时间,待查明一切,臣会向陛下认罪。”
燕绥才不想跟徐嘉式计较什么欺君不欺君,老周王是死是活他也不在乎,他要的是徐嘉式这个人!
燕绥坐拥天下,想得到一个人很简单。曾经羽翼未丰,但如今他心智已经足够强大,又有可用之人。如果愿意,甚至可以趁着徐嘉式失忆,把他关起来,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但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囚困一具行尸走肉,做拆散三口之家的恶人,徐嘉式一定会恨他……
燕绥坐不住了,起身欲走,徐嘉式突然攥住他手腕。
燕绥垂眸看去,徐嘉式却已松了手,另一手挑起鱼竿,一尾鲜活的鲤鱼跳进他怀里。
徐嘉式摘了鱼钩,双手将鲤鱼献给燕绥:“这次是臣自己钓上来的。”
燕绥没有接,活鱼跳跃腾开腥风。燕绥想哭。
他有什么资格去接手这条鱼呢?接过来满手腥味黏腻,燕绥脑子里便挥之不去失去夫君的疯妇形象,而自己是始作俑者罪魁祸,这份罪孽,怎么也洗刷不干净。
“陛下,臣原本的记忆停留在三年前逃婚入京时,不久之前刚记起来进京后对陛下的冒犯。”徐嘉式按着那尾鲤鱼,河水湿润了前襟,鱼鳞粘在领口。他说到「冒犯」时,喉结难以自控地滚动。
原来,他记了初见么?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燕绥眼前雾气迷蒙,他听见徐嘉式说:“臣现在有太多不解之处,待臣一一查明,连同欺君之罪,冒犯之罪,一并认领。这条命任由陛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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